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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管家应下。
身旁那些想问八卦,攀关系,抱大腿的人脸色瞬间就黑了。
宁暖暖才不理这些人,迈步走进了乔家。
她认了乔老夫人做外婆,可不代表她要将她与乔家之间的关系,公布于众。
到了房间,却见乔老夫人脸色苍白地坐在轮椅。
林管家在门口拦人,老夫人就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正费力地想要转着轮椅旁的轮子,想凭她一个人的力量离开房间。
她的力量太过羸弱,非但推不动轮子,反而让她整个人变得更虚弱。
“外婆——”
宁暖暖快步走到乔老夫人身边,扶住她的身子。
“你怎么了?”
乔老夫人红了眼眶,声音沙哑道:“我想出去…和他们解释,但是没有旁人在,我根本离不开房间。”
宁暖暖忙握住她的手:“没关系,我都处理好了。”
乔老夫人望着宁暖暖。
宁暖暖真的太像乔雪薇了,容貌像,心肠也像,乔老夫人情不自禁地用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暖暖,我找到你,明明是想补偿你的,但为什么…我好像什么都没帮到你,反而让你为我做那么多。”
“外婆,我相信如果我母亲在,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是啊!你这样,她也一定会这样的!”乔老夫人说到心酸处,眼里水光越来越多:“暖暖,你懂医,应该知道我的身体到了怎样的地步…你给我用的药是好药,也是眼下最适合我的药,可就算这样,我的时日也不多了……”
“您不要这样说。”
宁暖暖知道乔老夫人说的是事实,可她还是不想听到乔老夫人这么说。
“傻孩子,医生可以与疾病作斗争,但是人是不可能和天争命的。医术再高,也得遵循天道轮回,你尽力了,我也尽力了,何时回归黄土,都是命数……”
乔老夫人慈祥地笑着,继续说道。
“你母亲失踪,我寻了那么多年,都毫无结果,其实我早知道她可能不在人世了。能够找到你,已经是我意外的惊喜。乔家是你外公留给我的,我不想那两个孩子把他们父亲和祖辈打拼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没能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成了我长时间以来的心病,好在你回来了,我可以放心将乔家交给你……”
宁暖暖听得心里五味杂陈。
乔老夫人知道她并没有继承乔家的想法,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用情字打动她。
“外婆……”
“暖暖,原谅我的私心。”乔老夫人潸然泪下:“你两个舅舅已经不在了,瑞辰染霜都是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孩子,他们本性不坏,但未必真心服你,带着他们前行,你这一路也不好走……可是我真的没有人可以选了……”
宁暖暖看着眼前耄耋老人,心里酸涩涌动着。
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外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带领乔家,不会辜负您和乔家先辈救死扶伤的期望。”
乔老夫人笑中有泪道:“我相信你,紫英泉下有知,他也一定会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
“紫英?是谁?”
这个名字,宁暖暖很是陌生。
提及这个名字,乔老夫人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紫英,乔紫英,是你的外公。他的医术精湛无双,这辈子救了很多人,研究出了很多缓解病痛的药物,说他是乔家几百年以来医术成就最高的都不为过。”
宁暖暖又想到了管家提及的怪病,问道:“那外公…他是怎么去世的?”
“生病。”
“什么病?”
“你外公醉心研制新药物,自己尝试各种药物配比,长期用在自己身上,久而久之体内各种毒素积累,无力回天。”乔老夫人望向全家福里儒雅翩翩的男人,缓缓道:“他最后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他怕吓到我,只让阿林陪在他身边,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过……”
“林管家?”
“恩。”
乔老夫人点了点头。
这些信息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宁暖暖却觉得其中掺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