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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震惊了一下，重复了一遍：“你？抱我？你不嫌我脏？”
康憬之摇头：“你身上很甜，让人心里安静。”
明珠有些诧异，这人现在是有理智，还是没理智的啊。
说他没理智吧，他听到关于他心魔的事情，就发癫。
说他有理智吧，他说要抱抱自己。
不过见康憬之难得的没有拒绝被人靠近，明珠便直接上前一步，主动抱了抱他：“这有什么不行的，姐姐就送给你一个友情满满的抱抱吧，不过这可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啊，事后想起来，你要是敢说我脏，我会骂你骂的更脏的。”
香甜气息倏然靠近，康憬之满足的深吸口气。
就在明珠松开了双手，要退开的时候，他却主动抬手，圈抱住了这份香甜，一直深吸气。
真的……很好闻。
明珠：……
这哥们吸猫呢？
她拍了拍康憬之的后背，试图安抚着分开他，可却并没有起到作用。
即便对方看起来虚弱，可到底是男人，力量上是很难抗衡的。
看来，自己身上因为灵泉水而散发出的香味，可以让他静心。
她想了想，低声：“康憬之，你喜欢我身上香甜的气息是吧，那你想不想尝一尝？”
康憬之迟疑了一下：“怎么……尝？”
“你别管了，就说想不想吧。”
“想。”
“好，那你先松开我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她说完，轻轻推了推康憬之，这次倒是推动了。
她拍了拍康憬之肩膀：“你等着啊，我很快就来。”
她转身回了康憬之的正屋，在康憬之看不到的角落里，直接进空间，取了灵泉水出来，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来到院落里，递给他：“喏。”
康憬之接过，几乎没有犹豫，也没有在意这杯子到底干不干净，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个他以前喝过无数次了，知道这其实就是太岁水的味道。
一杯水下肚，让他身上的虚脱感，明显得到了好转，他脑子里始终紧绷的弦，也在一点点的放松，但不知道为什么，喝到嘴里的味道，和从她身上闻到的香气，总是有些……满足感不同。
但脑子里到底是不混沌了，周身笼罩的脏污，也模糊了许多。
他看向明珠，眸子清明了几分。
明珠松了口气：“清醒点了？”
康憬之点了点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心里多少有些……“多谢。”
“哟，”明珠噗嗤一笑：“还跟我客气上了呢，既然这么感恩，付好处钱吧。”
她将手心，摊开在康憬之的面前。
康憬之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心，默默的收回视线：“没钱。”
明珠白他一眼：“你说你没钱？你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一遗产吗？”
她说着，指了指他身后的正屋：“还有呀，大哥你懂不懂得收敛，一屋子的古董啊，你砸的时候不心疼啊，我刚刚踩进去的时候，都无语了，这是多少钱呀。”
康憬之转身，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可看到屋子里的狼藉，却又蹙了蹙眉，太乱了，没地方下脚。
见他退了回来，明珠轻笑：“怎么，砸了老祖宗们留下的宝物，又嫌弃人家弄脏了你的房屋？”
“这大都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
康憬之看向她：“你会把值钱的东西，就这么摆在明面上？”
“好像……还真不会。”
看他都有心思跟自己斗嘴了，明珠跟在他身边笑了笑：“我问你，你发病的事后，脑子是不是真的是迷糊的？不清醒的？你不会是认不出人吧。”
提起发病的事情，康憬之默了默：“我脑子……是清醒的，发生了什么也很清楚，只是意识很散，所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刚刚抱了你。”
明珠无语：“谁跟你追究这个了？不过你既然说起来了，我倒好奇了，你是真能闻到我身上的甜味啊。”
“嗯。”
“这甜味能让你静心对吧。”
康憬之点头。
明珠眉眼转了转：“你一开始跟我做朋友，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康憬之心虚，就是因为这个：“抱歉，我当时的确心怀目的。”
明珠笑了笑：“这有什么可抱歉的。”
康憬之迟疑了一下，看向她：“你不觉得，我目的性太重？”
“人与人之间的往来，有几个是没有目的性的呢？我一开始跟你往来，也是因为你有钱，想利用你发财呢，没成想，你还真让我心想事成了，所以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见得必须要是纯粹的，只要双方彼此之间别互相伤害，能够问心无愧就够了。”
康憬之沉默着，她总是这么通透。
“你好像，又帮了我一次。”
明珠莞尔：“朋友之间，不说这些，我总不希望你真的像以前发病的时候一样，把自己困上一整年。”
后院里，康诚之准备好明珠说的一切，匆匆跑了回来。
见康憬之就站在明珠对面，在跟她说话，他心里紧张了一下：“哥？”
康憬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嗯。”
康诚之脸上直接染上了激动的雾气：“你好了？”
不能说完全好，心里还是沉闷的，像是有人在将他往肮脏的地方拽，但……他此刻的意识是清醒的。
“嗯。”
康诚之诧异的看向明珠：“明珠，你怎么做到的啊，你能不能教教我？这样以后，我哥如果再出什么事，我也能及时救她。”
明珠耸肩：“这也没法教呀。”
康诚之正有些纳闷，为什么没法教的时候，康憬之却直接打断：“你不用管了，我会努力调节的。”
康诚之心疼：“你怎么调节啊，哥，你……你是我最爱的亲人了，我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情。”
康憬之叹了口气，“行了，别酸，我没事。”
康诚之担心：“可你如果以后再看到了诱发疾病的病因，还是会这样不是吗？如果当时正好明珠不在京市，你该怎么办？你每次发病的时候，看起来都真得很痛苦，还有你看看你身上，都破了，你流血了，哥，我就是不想让你遭罪。”
明珠看向康憬之：“诚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康憬之，你这是心理疾病，得治，不然，你就永远都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