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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看似说话疯癫,可是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秦国不是赵国自己能独抗的,以其死撑硬顶地将秦军挡住,不如进行战略性的撤退,暂时放弃那些根本就守不住的领土,将秦军通往齐燕两地的路变得顺畅。
列国为什么心里清楚赵国完了下一个就是他们还坐视?无非就是赵国说表现出来的实力令人侧目了,强大的秦国和有实力的赵国对列国都是威胁,那么坐视着让两家去拼又有什么错?
吕哲对李左车说那些也不是没有目的,不过是想借李左车的口向赵国朝堂建策。
赵国使节团被驱逐了,但是南陵城没有了赵国的联络点了吗?李左车有的是办法将吕哲所说的那些话传回赵国朝堂。
打不过拼不了,赵王歇肯定会收缩兵力,有足够的兵力可以自保,让开道路也能把列国拖下水,虽说面子上可能不好看,可是国祚都快没了,面子不好看又算得上什么。
“就如主上所言,所谓名士不过孤陋寡闻之辈,空有虚名而无真才实学。”燕彼拍着马匹。
吕哲没理会拍马屁的燕彼,这年头名士可不会全是名不其实的人,有相当做的名士名声并不是靠吹出来的。其实他真的在怀疑陈余和张耳等人没有看出那么简单的道理,设身处地的一思考大概也就明白不是没想到,而是以他们的身份开不了那样的口,毕竟身为人臣,又盯着忠臣名士的头衔,敢那么建议肯定要被指着脊梁骨骂。
赵国上上下下有眼识的不能开口,吕哲这个外面就把那层纸给捅破了,虽然行为是疯癫了一点,不过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算合适。
说得不好听点,吕哲没向赵王歇建议什么啊。他就是当着李左车的面在嘲讽而已,至于李左车写了传回给赵国朝堂,那不过是李左车作为臣子的本分。
那些话传回赵国朝堂,陈余、张耳等辈就有台阶了,他们会说,看,外人都知道的道理,我们现在才明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嘛。
那时候脸一样是丢,可是总不会被赵人指着脊梁骨骂。相反赵人还会觉得赵国还有点救,知道错了愿意改进。至于骂赵国的吕哲,被赵国阴了一次发发情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方诸侯嘛,骂是在骂,可是并没有危害赵国。
吕哲这么一个外方君主给了赵国一次能够化解危机的机会,赵王歇和赵国臣子也会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吕哲想要将触手伸进中原也算有了一个可以争取的盟友。
一举多得的好事,吕哲疯癫一次无妨。
不过这件事情要是传到齐燕耳朵里。估计燕王姬夏和齐王田儋是要把吕哲给恨死了,但是一个远在辽东,一个本来已经想将手伸进南方,吕哲会在意他们的仇恨吗?
吕哲需要休养生息。将战火蔓延到齐燕有诸多的好处,对于燕那是破坏燕国储蓄实力,对于齐那是让其无力南下。
秦军一旦打通齐地和燕地的通道,齐燕两国想坐视也坐视不下去了。哪怕赵王歇没有再求援,该换成齐王、燕王自己派使节前往邯郸商量共同抗秦的大事,那时赵王歇不用再求。赵国需要什么齐燕就得笑眯眯的奉上。
吕哲的推演中,一旦赵、齐、燕三国合力抗秦,从大势上来说能够压制秦国再次进军中原的声威。
别看声威听上去很虚,作战本来就是讲个士气,声势浩大的一方打从内心里就占着胆气上的优势。从国战上来讲,声威更是一种必不可缺的心理状态,两国打仗谁心虚觉得必输,那内部就会暗流横生,本来都打不过了还内部消耗就更加打不过,谁都觉得没有赢的可能性,那明明能拼一下最后拿命拼的底气都没有了。
战国时期有过合纵,列国肯定是要拾前人牙慧,赵齐燕三国迫不得已下再次合纵,魏韩这两个光有名分没有实力的小兄弟总要拉来壮壮声威,吕哲不但成功的让秦军攻伐中原的进度被大大的拖住了,魏韩两国也算是露了脸,一旦魏韩两国露脸那么在陈郡和泗水郡的领地也就有了安全保障,毕竟都盟友了齐国不好去打魏韩了吧?
楚国?合纵列国肯定是要拉上楚国,魏韩都能壮壮声威,赵齐燕怎么会放弃还有余力的楚国。
那些估计还不是全部,各国全部都招呼上了,他们没有理由会放弃占据五郡有数十万雄兵的吕哲。
在那当口,不但列国要拉拢吕哲,秦国也肯定要拉拢吕哲,毕竟列国合纵实力大增,两个阵营从表面上看去差距不是大到能轻易碾压一方了,那么怎么说都有点实力的吕哲是不是成了能压垮一方的稻草?
吕哲该不该参加合纵?他暂时还没有想好,一切都要看当时的局势发展。对于他来说,列国获得优势,或者是秦国依然势不可挡,这些都不是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只要局势那么发展,他至少能获得三年的时间,那么攻略岭南的时间也就有了。
“这……朝秦暮楚?”
“什么朝秦暮楚,我既没有想与谁同盟,怎么能用这样的比喻?”
那话吕哲真的是不爱听,朝秦暮楚那是发生在秦惠文王时期的事情,说得是当时被打得满地找牙的魏国在秦与楚之间来回的左右摇摆。
谁把吕哲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了?没人啊!吕哲的意思阐述得相当的明白,不过是看谁快受不了了,去帮助弱势的一方,双方取得平衡的时候再缩回来,一直让两个阵营不断不断地打下去就是难以分出胜负,怎么就成了朝秦暮楚了!
蒯通明白,他当然明白那么做对自己这一方的好处最大,可是谁弱帮谁是有限度的,一旦那么做的次数多了,必定是要被双方同时恨上。
“先生觉得双方还能罢兵,然后一同将矛头指向我们?”
那是纯粹在开玩笑了,列国已经被灭了一次,怎么可能与秦国和解,他们哪怕是恨不得肢解了吕哲吃肉喝血,估计也只能开出一个又一个条件来争取吕哲不对另一方进行拉偏架。
“可是……邦交在于诚,我们一直将诸国玩于鼓掌之间,等待他们分出胜负,我们……”
“先生的顾虑我知道,但是请先生教我,除了这样,我们有可能安安生生的发展民生吗?有可能攻略岭南吗?”
“天下人……该如何看我们?着手眼前的利,渐渐地将我们的信用一次次地挥霍,恐怕要有遗祸。”
“孔子说得好,自春秋已经是礼崩乐坏,到了战国国家与国家更是再无诚信,伐与交,为的就是利。”
“总归还是要粉饰的。”
一帮人眼观眼鼻观鼻,他们完全插不进嘴。
吕哲并不是临时起意,他构思了足够久的时间,是一直等到赵国派来使节才会机会实施,虽说中间出现了一些差错,可是好歹也是走出了第一步。
说真话,人与人可以讲诚信,国家与国家也需要诚信,不过国家之间的诚信是建立在谁都奈何不了谁的前提下,若是能够为国争取利益死抱着什么诚信,那不是为国而是祸国,毕竟世界就这么大,我多占一点他就少了一点,多一点的人实力就会增强一分,所以说上善伐交?直白点说就更透彻了,就看谁实力足够又心够黑不要脸。
“那……我们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楚国使节?”
“战争状态没有解除,不用给予什么好脸色。另外,记得让一些动不动就去楚使的门外吆喝,吼两嗓子讨伐项氏以求公道什么的。”
“项伯为正使,这么做……”
“喊的就是给项伯听。多吓几次,真正开始谈判后好争取主动。”
“也好,现在我强楚弱。”
“另外,季布明日立刻赶往番阳,率军在楚国边境上会操什么的,声势搞大一些。萧何?你就辛苦一些,组织一下民玞,将东部军团的先期粮草运过去。”
季布一脸喜意,萧何却是皱着眉头。
“有什么困难的?”
“主上,现在是冬季。”
“我知道的是冬季,也知道项梁必定会看出这是在虚张声势。问题是该做的就做,表个态,动一动,施加必要的压力。”
“这个,属下说的是民玞。”
“没什么不对的吧?哪怕没有这件事情,粮草不也是应该运吗?”
萧何无奈了,各地现在都是启动工程,开垦农田占去了大量的人手,各县的城池也基本在趁着这个难得的平静修缮,青壮们基本是都有相应的安排,吕哲想要做到声势浩大,那是不是要从各个地方抽调人手,开垦进度受损来年误了春耕怎么办,放下修缮城池各县驻军也肯定要有意见。
“……”吕哲不是一个理解别人难处的人,他也知道萧何作为五郡的民政总管总是要协调同僚,那么关系就需要稳住。他想了想:“那……季布带着本来应该换防的部队提前过去吧。”
整编军队,来来回回的换防总是情理之中,庐江那边的驻军是第一批换防的区域,部队新到之后就该对楚国展开无休止的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