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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张德顺,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警员指着桌上江聿城生前的照片问道。
张德顺瞄了一眼,摇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那这个呢?”
警员又拿出叶清瑄的照片,张德顺细细打量了半天,说:“这个啊,认识,咱们学校的老师。”
警员收回照片,问:“九月三日晚上10-12点,你在哪里?”
张德顺想了想,说:“太久了,不记得。大概是在宿舍睡觉。”
“有人能证明吗?”
“警官,睡觉还要什么人证明?”
警员转而又问:“那九月十五日那晚十点左右,你又在哪里?”
张德顺的回答依旧是:“不记得。”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然而张德顺依旧是一脸无辜的样子:“真不记得了。”
审讯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反反复复,毫无进展。
嫌疑人拒不承认,反复强调自己无辜,不然就是说不记得,十分不配合。
最终只能先暂停审讯,两名警员从审讯室出来,等待鉴定结果。
傅暖就站在透明的玻璃旁,张德顺一直埋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就在她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冷不防抬起头,侧向透明玻璃,冲着她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容与也看到了,眸子一沉,将傅暖护在身后,眼神犀利地睨着那人。
一小时后,检测报告出来了。
从刀上血迹提取的DNA,检测出不同的两组,一组是属于叶清瑄,另一组是属于凶手。
而凶手的DNA与张德顺DNA比对之后,结果显示,属于同一个人。
“这下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不怕他不招人!”
负责审讯的警员很是兴奋,案子马上就要告破,凶手终于要归案了!
……
审讯室内。
见到两名警员再进来,张德顺慢悠悠地抬起头,一脸无奈地问:“警官,我什么时候能离开?食堂请假是要扣工资的,我还得生活呢。”
“你倒是想得挺好!”
警员没好气地把鉴定报告扔在桌上。
“自己看看,想清楚要交代什么,我们也没时间跟你一直耗着。”
张德顺淡然地拿起来看,然后呵呵一笑:“警官,我没读多少书,看不懂。”
“少嬉皮笑脸!伤害那名女性受害者的凶手,当天逃走时遗落了凶器,但是他被自己的凶器割伤,这份就是凶手的DNA和你的比对,完全吻合。说说吧,怎么回事?”
张德顺的笑意渐渐凝固,DNA……呵呵。
“怎么样?打算交代了吗?”
“我说……”
张德顺重重叹了口气,满脸懊悔。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色欲熏心……那个女老师长得漂亮,腿又长又白,我那晚是见她一个人,一时没忍得住,所以就……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警官!我交代能争取宽大处理吗?”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一个黑着脸不说话,另一个唱白脸。
“把你的犯罪经过都交代清楚,我们会酌情处理。”
张德顺连连点头,回想一番,接着说:“那晚我在停车场等着她,本来就只是想占点便宜,没想到她太烈性了,挣扎得厉害,所以就伤了她……真不是有意的!”
傅暖在外面听到这番说辞,眉头越拧越紧,侧过脸看向容与。
“他没说实话!”
容与揽过她的肩,轻声安抚:“稍安勿躁。”
审讯继续着,警员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杀掉江聿城?”
张德顺一脸茫然:“江聿城?谁啊?我不认识。”
“就是那名男性死者,你杀害了他,并且取走了他的腿,是不是?”
“警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根本不认识那男人,杀他做什么?”
张德顺拒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害江聿城,甚至根本和他不认识。
可傅暖就是觉得,江聿城的死跟他必然有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两名警员相视一眼,眸光中都有明显的失望。
好不容易抓到疑犯,居然跟江聿城的案子没有关系?
“再说了,我是个正常男人,只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感兴趣,要那男的做什么?”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他们所掌握的证据,只能证明张德顺伤害了叶清瑄,无法证明他就是杀害江聿城的凶手。
审讯只能暂时终止,两名警员带着笔录和鉴定报告出来,进办公室请示上级。
这个案子关系重大,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不多时,刑侦队长从办公室里出来,见到容与和傅暖,客气地笑了笑。
傅暖却笑不出来,她觉得张德顺就是杀江聿城的凶手,可警察办案,讲求的是证据。
“二位想必也听到了,没有证据,我们也无法断言他就跟那起杀人案有关。”
这也就意味着,傅暖依旧无法彻底摆脱杀人的嫌疑,而张德顺,最多被判处故意伤害,罪名比杀人要轻得多。
“我已经派人去他的住处搜查,希望能够找到些有用的线索。但如果依旧不能找到有力证据,这件案子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
虽然江聿城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有人能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所以即便是他,傅暖也还是想找到真相。
警局距离鹭大并不算太远,派出去搜查的小队没多久便回来了。
“队长,在嫌疑人住处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有个很奇怪的东西。”
带队的警员拿出一个有些锈迹的盒子,放到桌上,盒子上着锁。
“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先拿回来向你请示,是否需要撬锁?”
得到队长的首肯,一名会开锁的警员走上前,三两下便将锁弄开。
傅暖看得都呆住了,那手法真不是一般的快。
所以,同样的技能,用于正道就是助益,而用于邪门歪道,害人终归害己。
“这是什么?”
几个大老爷们儿面面相觑,傅暖凑上前一看,是一只纸叠的兔子,纸张已经微微泛黄,折痕很深,几乎快要折断,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
不过是一只纸兔,张德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把它锁进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