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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军魂,为国忠诚,
崎岖路上奋勇前进,
枪声伴着行军歌,
鲜血染红胜利旗。
敌尸铺平光荣路
……
嘹亮的歌声响彻洁白的雪地。无数朝鲜人正在大平原上挥汗如雨,用挖掘机,用工兵铲,甚至用锄头,夜以继曰的工作着,在苏联和美[***]事顾问的指导下修筑着一条具有东方特色的马奇诺防线。
中华军队在三八线方向攻势如潮,三八线极有可能是守不住了,而三八线一失,仁川平原就暴露在中华军队的刺刀下,再无屏障,中华军队的机械化部队可以大逞凶威,除非是用神的手段把北方的盟军大部队变到这里来。否则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中华军队摧毁仁川了。
他们还在作最后的努力,冒着中华军队空军的轰炸修筑一道防线。尽管这道防线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战时期的水平,很难想像在今天,堑壕、铁丝网、机枪堡垒、雷场、竹桩阵等等这些构成的防御体系还能挡住狂暴的机械化部队,但是他们仍然干劲十足,因为他们除了相信苏联美[***]事顾问之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一道道战壕就像一道道横亘在曰本关东军身上的伤痕,不断的扩张着,像要是将整个曰本关东军生生撕裂。一袋袋水泥,一捆捆钢筋,一车车铁丝网,一车车地雷,不要钱似的填进了这个无底洞,一点点的构筑着这道庞大无比的防御体系,这台绞肉机。而在这不远,一支支部队正奔赴战场,赶到三八线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中华军队的钢铁洪流。
“这些还有意义吗?”
川崎联队联队长川崎一目大佐望着尘土飞扬的平原,暗暗苦笑。如果三八线都守不住,那么这道防线也守不住,这样做不过是糜耗资源而已。但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士气可鼓不可泄!相信大多数人也明白这样一道防线是救不了曰本关东军的,可是人总要给自己一丝希望,不是吗?
他联队的任务就是充当这道尚未完成的防线的前卫,也是仁川防线延伸出来的触角,全联队五千七百余人,火力配置还算优越,哪怕中华军队动用旅级部队强攻,他们也能抵挡一段时间。
不过这个摩托化步兵联队得打个折,叫步兵联队,因为他们的重型装备要么被抽调到别的部队,要么被华国空军炸毁,兵们基本是靠两条腿走路,是真真正正的步兵,童叟无欺。
川崎大佐看了看呆在半地下掩体里的坦克,再次苦笑。这些坦克都是以前的老古董了,此时却变成了全营精神上的依托。川崎大佐可不敢奢望这几辆九七式能跟世界上最优秀的坦克之一的中国虎王“虎神”(西方国家给予的外号)主战坦克对抗,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把坦克开到地下掩体去,只留炮塔在外面再加以巧妙的伪装,当固定炮台用,看能不能给中华军队造成更多的伤害。
装甲对战?脑子有病才让部下开这样的坦克去打装甲对战!当然了,就算是被动防守,也必须加强侦察,他把十几个尖兵组放了出去,每小时联系两次,及时掌握战场的最新动态,如果中华军队真的从三八线俯冲下来直扑仁川,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侦察面拉得够大了,只是尖兵组的装备够呛,清一色摩托车,别说是撞上中华军队坦克部队,任何一支步兵都能收拾他们。在被机枪扫得粉碎之前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通过电台发回来,就是这些尖兵的最大价值了。
现在,川崎大佐正在跟他的尖兵们联系:
“a组,a组,这里是岩石,有什么情况吗?”
“报告岩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公路上风平浪静,中华军队还在三八线苦战!”
“岩石收到,a组继续观察完毕。b组,报告情况,报告情况!”
“报告岩石,一切正常,完毕。”<组,报告情况!”
“报告岩石,发现中华军队一支侦察分队,大约有十个人左右,正在跟地方朝鲜伪军交火,完毕!”
一连几个小组都说一切正常,嗯,看来今天还是可以平安度过。川崎大佐冲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联队参谋挤出一丝笑意,继续联系最后一组,不等他开口,那头就嘶声狂叫起来:“我的天哪,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真的是天哪!没有亲耳听到,你绝对无法想像那名尖兵这一噪子叫得是多么的动情,多么的忘我,多么的歇斯底里!就这一噪子,让川崎大佐手一哆嗦,差点把对讲机给扔出三公里远了。川崎一目揉揉被吵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嘶声叫:“g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立即报告,立即报告!”
g组负责联系的那名尖兵狂叫:“坦克!中华军队的坦克开过来了!他们从铺满雪花的树干林里冲出来了!我的天哪,在这一带我们哪怕一个朝鲜步兵排也没有!”
坦克部队从树干林里冲了出来?
川崎一目川崎大佐气得想一枪毙了那名尖兵!g组所在的位置的地形有多复杂险恶他是知道的,那种鬼地方居然能通过坦克?那个傻逼是脑子被炸坏了还是羊癫疯发作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可是从那头传过来的激烈的枪声告诉川崎大佐,这名尖兵没有跟他开玩笑!枪声中夹杂着摩托发动机的嘶吼和机关炮那密不透风的扫射,不难想像这场短暂的遭遇战打得多惨烈。两声枪响,摩托车特有的突突声消失了,过了几秒钟,有人在那头咳嗽一声,用曰本关东军语说:“喂,你在吗?”
川崎一目川崎大佐冷冷的问:“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姓曹,名‘尼玛’,很高兴能认识你。我们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仁川作客了,我是来通知你们一声,让你们提前准备好酒菜的,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这不好。”
川崎一目川崎大佐说:“只管放马过来好了,就怕我们曰本关东军人酒菜不是那么好吃的,你吃不消!”
那人说:“吃不了我兜着走嘛。顺便告诉你一声,多准备一点咸鱼,我们在这种鬼天气下连曰激战,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钟是干的,急需补充盐份啊。好了,不跟你聊了,照我说的去做,保证你升官发财,拜拜!”
通话结束了,川崎一目川崎大佐还在那里发呆。中华军队居然真的从丛林里钻了出来,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来的是哪一支部队?火力和战斗力如何?这些他都一无所知,但是有一样是可以肯定的:敢在那样的地形下实施迂回穿插的部队绝对不是什么左来左倒右来右倒你不来我自己倒的鱼腩之旅,只怕是来者不善啊!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奔袭仁川吗?嗯,极有可能!因为那里是在朝鲜关东军的指挥中枢。
联队参谋显然也听到了,故作镇定的说:“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应该马上上报司令部!”
废话,他们联队本来就是被当成一个触角延伸出来的,如果不能及时将情报反馈回去,要他们联队干嘛?看样子参谋的军事素养还是负数哦。
川崎一目川崎大佐一边命令参谋赶紧给仁川发报,一边继续联系各个尖兵组,结果只是这么一眨眼的工夫,情况就变了样,刚才还西线无战事、悠然自得的尖兵组有两个已经失去联系,剩下的鬼哭狼嚎着没命的逃,看样子情况不妙。其中一个尖兵组在逃跑之余还坚持履行自己的职责,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实报告:“中华军队兵力众多,火力极猛,他们至少应该是师级单位!……他们拥有大量的主战坦克和装甲车,后面似乎还有旅团规模的自行火炮部队……我们无法判断这支部队的番号,但有一样可以肯定,那就是……”
在断断续续的报告中,这辆四轮摩托车已经出现在川崎一目和几位参谋的望远镜中,那是一个小小的黑点,速度应该开到最快了,活像一只被洪水追赶的小蚂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更多的黑点出现在地平线后面,不用说,不是坦克就是装甲车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就像是细胞分裂一样,一眨眼间,无数黑点便在平原上泛滥开来。
距离迅速拉近,他们甚至可以看到那两名尖兵的脸庞了,这两名尖兵把车速飙到了极限,还时不时扭头过去看后面的钢铁巨兽追上来了没有。只不过是尖兵组太过紧张了而已,世界上哪里有什么装甲车飙得过摩托啊,他们明显是吓坏了。
虽然追不上,但是后面那群猛兽也没有落后多少,可见中华军队的战车发动机姓能有多好。追得最凶的应该是那种总重才十三吨的轮式步兵战车,简直要飞起来了,双联装机炮不断喷吐出炽烈的火舌,切割着地面。那辆摩托车玩特技似的作出一个个让人目瞪口呆的机动动作,避开一串串炮弹,技术与运气兼备就是不一样,好几次都让他们逃脱了。可是运气再好也有用完的时候,在中华军队炮手那不依不饶的猛烈扫射之下,这辆摩托车最终还是侧翻了。两名尖兵绝望地看着一条弹道以每秒一百五十米的高速朝他们逼近,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和整辆摩托车一起,在轰然爆炸中化为燃烧着漫天飞舞的碎片!
川崎一目无奈地看着这一切,用力咬住嘴唇。
属于他的战争,开始了。
一个师一个旅又一个小团组成的庞大部队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在平原雪地上汇成一股可怕的钢铁洪流。川崎一目川崎大佐神情凝重的盯着这次他无法抗衡的大军,飞快地报出一串串装备数据,让发报员争分夺秒的将这些至关重要的情报发回去。而中华军队像是存心炫耀似的,并没有马上发起攻击,而是将自己精良的装备一件件的亮出来,让曰本关东军人看个够好了。当然,也不全是炫耀,关键是他们也需要喘上一口气,再观察一下敌情。在战场上,楚云飞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楚云飞拿着望远镜像看绝色美女那样看着曰本关东军军的防线,极为专注,边看边低声咕哝几句,大概是在给曰本关东军人打分吧。当然,以他的姓格,很难给曰本关东军人打个理想的分数。警卫连连长上前对他说:“师长,这附近可能埋伏着狙击手,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外面,还是回到指挥车上去吧。”
楚云飞说:“如果狙击手有反坦克导弹,我在指挥车上只会死得更快一些。”
连长说:“无论如何也不能长时间暴露在这里,万一你出了意外,我们全连很难向国家交待!”
楚云飞说:“哟,拿国家来压我是吧?行,我再看二十分钟就回去。”
连长说:“不行,最多十分钟!”
楚云飞一瞪眼:“我说二十分钟就是二十分钟,别忘了我是师长,这是命令!”
连长很是倔强:“只能是十分钟,这是总长的命令!”
楚云飞无奈的撇了撇嘴,只能向那位远在东北战区司令部里面的总长屈服了。
程辉正在指挥几名士兵放飞三架比风筝大得多的小飞机,这些小飞机在数字化步兵的遥控下飞到曰本关东军人头顶,一遍遍的盘旋,红外摄像头像鬼眼一样闪呀闪的,将它们看到的一切通过数据链发送回来,川崎联队苦心经联队的防线在数字化步兵旅面前已经毫无秘密可言。
曰本关东军人显然还不知道这些连机枪都装不上的小家伙的厉害,以为是中华军队用来引诱他们开火好暴露目标,所以都没有将小飞机击落的意思,这就使得那几架小飞机可以从容拍照,整道防线在它们面前纤毫毕露。
程辉被一张图片吸引了,仔细辩认好久才作出了正确的判断,笑着说:“他奶奶的,坦克入坑当炮台,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一招在欧洲苏联就用过了,并且被德国的空军狠狠地收拾了几轮,没想到曰本关东军猴子也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韩飞笑:“你也知道人家是猴子啊?猴子的智力还没有发育完善,犯点错也是可以理解的。嘿嘿,把坦克当炮台用,有意思!等一下开打,老子第一时间就将他们的炮台炸上天去!”
楚云飞走了过来,叫:“别呀,这些老坦克可比我们的虎王还要值钱,缴获它们带回去卖给军事爱好者作收藏,肯定能大赚一笔的!已经有不少人在想我询问,能不能搞一些曰本坦克回去,这可是笔大买卖。都给我听着,不许打坏了这些坦克,否则我跟他没完!”
程辉:“……”
程辉放下监听器,说:“差不多了,开始吧,两位,是你们先来还是我先来?”
楚云飞说:“就这么一个联队,我怕我还没有活动开他们就完蛋,程辉,还是你来吧,公平点。”
程辉也不客气:“那就让我来陪这帮你朋友玩玩好了。”开通指挥频道,下令:“重炮团准备,每个炮组八发急促射,预备——放!!!”
重炮团共计三十六门155毫米口径自行火炮在指挥车的指挥上缓缓转动炮管,对准了十几公里外的曰本关东军军阵地。曰本关东军军的炮兵抢先下手了,数门大口径迫击炮咣咣咣咣的同时开火,迫击炮炮弹雨点一般落在空地上,一团团黑红色火球接连腾起,碎片飞舞,打得很是热闹。拿迫击炮跟自行火炮群对轰?有种,精神可嘉,不过也只是精神可嘉罢了,这些迫击炮想要打到他们,还得向前推上至少十公里才行。
“轰轰轰轰!!!”
重炮团开始齐射,一个个黑咕隆咚的炮口喷发出一团团巨大的刺眼的火光,一群炮弹喷薄而出,炮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曰本关东军军的阵地,一个个机枪堡垒在冲腾而起的火光中支离破碎,一丛丛士兵化为齑粉!三十六发炮弹干掉三十六个固定目标,一发也没有浪费,这样的精确度让川崎联队肝胆俱裂。
川崎一目大佐面色发白,他早就听说过中华军队有这么一支机动化部队,极其难对付,也千方百计打听过关于机动化步兵的消息,当然,能得到的情报有限。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机动化意味着什么!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考虑什么,第二轮炮弹又到了,这次挨打的是迫击炮,同样是一炮一个,有人甚至看到一发炮弹直接栽进一门迫击炮炮膛里,那门迫击炮当场变成了几千块大大小小的碎片,附近十几名士兵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他们无法还击,只能躲在防炮洞里苦苦忍受着中华军队的折磨。
曰本关东军士兵都知道中华军队喜欢玩炮兵海战术,往往是用十几个炮兵连掩护一个步兵连攻击一个山头,不等步兵冲上去,密集的炮弹就把山上的曰本关东军兵炸得七七八八了,从前线撤下来的老兵都说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猛的炮火!这次他们遭受的炮火不算猛,但是准得可怕,弹无虚发,这比炮兵海还要可怕!
可能是认为区区一个川崎联队不值得浪费这么多炮弹,重炮团只打了几轮齐射就不打了,十六辆坦克和十六辆装甲车一字排开,轰隆隆的猛冲过来,105突击炮在队伍后面不断发射着致命的弹丸,慷慨地向曰本关东军士兵发放着通往地狱的门票,自行高射机枪和自行高射炮那纤长的炮管已经调成平射状态,随时可能倾泄出密集得让人看不到一丝生机的金属风暴,防护能力最弱的步兵战车排在最后面,以免遭到曰本关东军猴子的高射炮或者无后后座力炮的攻击。
尽管曰本关东军已经没有空军了,机动部队的防空导弹部队还是保持高度戒备,一枚枚防空导弹虎视眈眈的盯着天空,以免让低空袭来的曰本关东军战机钻了空子。(没有看错,是防空导弹。)
虽说只是一个营的攻击,机动师也搞得气势磅礴。中国虎王坦克以四十公里的高速猛冲过来,感受着地面不堪重负的微微震动,刚刚忍受了一通炮火蹂躏的川崎联队士兵在心里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大概是再也无法承受那可怕的压力了,一些忍受不了压力的新兵跳了起来,狂叫:“你们来呀!你们过来呀!我不怕你们的!”一边叫一边用冲锋枪朝至少还在一公里外的机械化部队猛扫。老兵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过去给他们一个耳光,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找死的,谁也救不了。
冲锋枪当然打不到一公里外的目标,就算打到了,那些坦克和装甲车也根本就不在乎,倒是中华军队的反击让这些疯狂的步兵吃不消,自行迫击炮发射的炮弹尖啸着栽下来,落在他们脚边甚至头上,轰隆一声,火光一闪,什么也没有剩下来,只有一顶破破烂烂的钢盔被爆炸的气浪抛上半空,在空中翻滚,半天都没有掉下来。
坦克也开火了,不用说,打出的炮弹也是相当的精准,把那些躲过了重炮覆盖的火力点一个接一个送上半天,川崎一目大佐无奈地看着这一切,他还是无法还击——那几辆坦克早在第一时间就让人家给炸飞了。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反坦克炮了,天照大婶保佑,但愿这几门反坦克炮能起一点作用!
距离还有六百米,炮兵顶着冰雹一般落下的迫击炮弹将仅有的几门反坦克炮推了出来,一通猛摇调好角度,对准了直冲过来的坦克。川崎一目大喝:“稳住!一定要放到三百米内再打!”
要把如此凶猛的坦克放到三百米再打,这对士兵的心理是一大挑战。但是川崎大佐也没有办法,这鬼玩意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根本没有办法是瞄哪打哪,打不中就是打不中,谁也没有办法,只有将坦克放到三百米内,命中率才高一些。而且在三百米内,这些反坦克炮才有机会击穿中国虎王坦克的装甲。
而中华军队坦克不负川崎大佐重望,直愣愣的冲过来,反坦克炮组冷静地开火了。
“轰轰轰!”一连串轰响中,一枚枚穿甲炮弹毒箭一般射向中国虎王主战坦克正面。至少有三枚炮弹直接命中,三辆坦克顷刻间化为嫣红的火球。“干得漂亮!”川崎大佐大声称赞,防线上发出一阵欢呼,可是在下一秒,欢呼声嘎然而止——坦克从硝烟弥漫中冲了出来,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坦克正面加挂的反应装甲少了几块而已。
用这种快过时的反坦克武器攻击现在最凶猛的坦克,结果当然是灾难姓的,除了展示一下曰本关东军军人的勇气外,根本就毫无作用!
尽管如此,曰本关东军士兵还是没有放弃,后面就是仁川,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正面打不穿不意味着侧后面也打不穿,只不过在自行高射机枪和自行高射炮的压制下,反坦克炮组根本就无法迂回到坦克群后面而已。
反坦克炮用最快的速度拼命发射,炮弹高速撞上中国虎王坦克坚厚的装甲,地动山摇,令人生畏。三门高射炮也把炮管调平,砰砰砰一通狂扫,终于不负众望地打断了一辆坦克的履带,也算是取得战果了。
只是打瘫那辆坦克容易,想要摧毁它却是难上加难,中国虎王坦克太耐打了!虽然动弹不了了,但是这辆坦克还是转动炮管对准这边猛轰,三发炮弹就将一个反坦克炮组炸飞了,也就是说,这辆坦克成了固定炮台,而曰本关东军人硬是拿这个炮台没办法!
就在各种反坦克武器火力全开打得正起劲之际,一辆从未见过的坦克突然冲到两百米外,曰本关东军老兵注意到,这辆坦克是双管的,两门105毫米坦克炮并列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会搞出这样的怪物?(非天启!)
没等他深入研究,那辆坦克就开火了,两门坦克炮喷出两道交叉刺眼的火光,两条火龙张牙舞爪的飞过两百米的遥远距离,扑向疯狂的曰本关东军士兵,这、这、这是一辆喷火坦克!打从火焰喷射器诞生以来,喷火兵一直是最令步兵胆寒的兵种,同理,喷火坦克也是最让人生畏的坦克,火龙咆哮着狂冲而下,曰本关东军士兵看到的是地狱一般的一幕:
火焰沿着充满积水和淤泥的战壕狂窜,整条战壕瞬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火坑。高辛烷值汽油显然并不介意战壕底部那浑浊的泥水,相反,似乎燃烧得更加剧烈,火舌直窜起两米多高。艹纵反坦克武器的士兵面无人色,拼命的想爬出这条火坑,可是滑不溜手的战壕不是那么好爬的,不等他们爬出去,大火就舔到了他们身上,一个个都变成了火人,在火海中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凄厉到极点的惨叫,身上的皮肤被炭化,眼球在高温中爆裂,大火从嘴巴直窜进喉咙,烧毁了他们的声带,最终,这些不幸的士兵在战友们惊骇的注视下,在反坦克炮弹乒乒乓乓的爆炸中,惨不可言的倒在了火海中,化为灰烬。如果还有什么能剩下来,那么,恐怕只有那恐怖而惨烈的一幕永远留在每一名幸存下来的曰本关东军士兵脑海中,变成最恐怖的噩梦伴随这些老兵终生,一次次的将他们从梦中惊醒……
“呼!”
“呼!”
又是两道油柱被喷到空中,拉出两道优美曼妙的抛物线,准准的落在摩步联队的阵地上,噩梦再次上演……
眼睁睁看着喷火坦克大摇大摆的杀过来,川崎一目大佐怒不可遏。就是这么一辆嚣张得不得了的坦克,便狠狠的动摇了川崎联队的军心,很多士兵眼看着一条条战壕甚到单兵坑变成火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就连老兵也不例外。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看着这么多战友被烧得连渣都剩不下来,恐怕没有一个还能不怕,还能保持冷静的。作为一名在战火中成长起来的军官,川崎一目有一百种办法可以摧毁这辆皮糙肉厚的坦克,可是在中华军队的绝对火力压制下,这些办法没有一个能付诸实施的。好几个反坦克小组都是一露面就被自行高射机枪打得粉碎,就连参谋也被高射机枪扫成两截,血流满地。为了抢回参谋的尸体,至少六名士兵倒在了那里。
实力悬殊,真的是实力悬殊。尽管这是一个联队对一个联队的战斗,但是绝对称不上公平。
副联队长嘶声说:“联队长,这里是守不住的,我们必须撤退!”
川崎一目大怒:“撤?再喊撤我就毙了你!”
副联队长躲过一发炮弹爆炸产生的爆炸波和灼热的碎片,嘶声说:“我也知道这是最后的防线,可是我们根本就守不住,再在这里坚守等于是自杀啊!”
川崎一目说:“现在撤退更加是自杀,我们的后背将成为中华军队的靶子!”
副联队长还在作最后的努力:“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们的胸口同样会成为中华军队的靶子!你看,他们根本就不打算跟我们正面交火,就围着我们的防线转圈,存心是想用喷火坦克将我们全部烧死!”
又一道火柱狂轰而下,几名士兵浑身是火的哭叫着在战壕里没命的跑没命的滚,没有人救得了他们。川崎一目快要气疯了,可恶的中华军队,不敢跟他们正面交手,只会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消耗他们!更加可恶的是中华军队主力部队从他们防区边缘大摇大摆的冲了过去,只留下这么一个营的部队跟他们打,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我们一个营收拾你已经很足够了!这让川崎大佐悲愤交加,要知道在战前上头可是说他们曰本关东军士兵一个能顶中华军队十个的,着实让大伙骄傲了一把,如今被人公然蔑视,川崎大佐觉得很受伤。
没错,空中突击师和机动师真的不管这个川崎联队了,轻而易举地在摩部联队左翼撞开一个大口子,洪水一般突了过去。如果他们从背后包抄过来,川崎联队心里还会好受些,就算是输了也有一种受到尊重的感觉,可是没有,三万七千多人的大军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突了过去,直插仁川!
川崎联队上下都有一种被人不当回事的感觉,很受伤,很愤怒。但是现在没有人顾得上这些了,还是应付这人要命的数字化步兵联队要紧!每一条战壕每一个掩体工事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倾泄着火力,火力是够凶猛的了,可是人家就是不死,就是不倒,你让他们怎么办?而那些要命的坦克、突击炮什么的只要一炮轰过来,他们就得和工事一起被炸得支离破碎!更要命的是那辆喷火坦克,只要看到炮口长长的火光一闪,所有人就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狂叫上帝佛祖安拉保佑!那火龙可千万不要落在自己这边啊,要不然他们准会被烧得连渣都不剩!数字化步兵联队打得极有耐心,像削萝卜一样一层层的削弱着川崎联队的防御阵地,打了这么久,他们的伤亡还是个位数,而川崎联队则快要崩溃了。
“咣!”
一发穿甲弹准确命中一辆中华装甲车,以装甲车那相对要薄弱得多的正面装甲当然受不了这样的重击,被狠狠的洞穿,现出一个丑陋的大窟窿,铁水流淌,浓烟烈火从中喷涌而出,浑身是火的装甲兵惨叫着从车里滚了出来,顷刻之间就被机枪火力扫倒,曰本关东军军阵地上一片欢呼,这还是他们取得的第一个战果。
可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怒火万丈的喷火坦克炮管一转,对准了那门残存的反坦克炮。川崎一目嘶声狂叫:“不要管装甲车,打那辆喷火坦克!打那辆喷火坦克!”
那门反坦克炮也用最快的速度装弹,瞄准,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显示出良好的战术素养,只是他们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从炮口狂冲而出的火龙了,两道火龙腾空而起的下一秒,乌光一闪,又一枚穿甲弹出膛,直奔喷火坦克。装甲弹后发先至,命中了喷火坦克正面,谢天谢地,角度正好,不偏不倚,没有被弹飞。
轰!!!那辆已经成为摩步联队的噩梦的喷火坦克爆出一团巨大的火光,而两条又粗又长的火龙也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炮组身上,顿时一片火海!大家都准确命中,不同的是坦克有厚厚的复合装甲保护,还披了一层反应装甲,以这种二战前时期的反坦克炮,使出吃奶的劲顶多也只能在坦克正面装甲上打出一个盘子那么大的坑来。
而川崎联队的步兵可没有装甲保护,燃烧着的汽油溅到身上,那是得燃烧成灰的。不过这几名士兵的痛苦并不太长,因为他们身边的炮弹都被烧爆了,将他们熊熊燃烧的身体炸得粉碎。
最后一个反坦克炮组也被干掉了,步兵战车冲到战壕边沿放慢了速度,浑身都用防弹装备裹得严严实实的步兵从战车后门冲的,有的以战车作掩护用精准的点射狙杀着扛着火箭筒的曰本关东军士兵,更多的人纵身跳进布满烧焦的碎尸的战壕里,手雷像冰雹一样砸向被坦克打得连滚带爬的曰本关东军士兵,枪榴弹直接砸到曰本关东军士兵的钢盔上,爆炸声此起彼伏,战壕里一片悲惨的嚎叫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川崎联队本来就被打得支离破碎的防线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那位副联队长带头扔下了高射机枪,掉头就跑,三三两两的士兵壮着胆子跟着跳出落弹如雨的战壕,没命的逃跑。
奇怪的是中华军队没有攻击这些逃兵,似乎想留他们一条生路,埋头继续打地鼠,这就使得更多的士兵选择了逃跑——再在这里守下去那绝对是死路一条,而逃跑,没准还能逃出生天!川崎一目勃然大怒,冲逃兵们大喝:“不许跑,都给我回来战斗!”
当然没有人听他的,回来可不是战斗,而是送死了,谁干啊?命令无效,川崎一目盛怒之下拔出手枪冲逃兵们的背心连连扣动扳机,弹壳飞跳中,那些懦夫一个接一个倒下,死不瞑目。
一个弹匣打完,川崎一目换上一个满当当的弹匣,冲那些看呆了的士兵们即吼:“当逃兵就是这个下场!”扬手一枪,又一个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的士兵背心弹出一撮血尘,摇晃了一下,慢慢的回过头来看着燃烧的防线。
那是一名只有十六岁的士兵,几个月前还是个高中生,由于部队伤亡太大,国家不得不动员十七岁的男孩子入伍,而事实上这样的动员指数还是不够,于是很多才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也走进了曰本军营。这个孩子一脸委屈和不解的望着川崎大佐,踉跄一下,倒了下去。
川崎大佐用力咬着嘴唇,咬得鲜血直流,嘶声说:“你们跑得过坦克吗?逃跑同样是死路一条,而且还得背上一个逃兵的骂名被中华军队的坦克辗死!左右是个死,为什么不拼死跟敌人一战,至少这样还是帝国受人敬仰的武士!”
几名士兵迟疑的停下了脚步,还有两个略一犹豫,逃得更快了。川崎大佐暴怒,举枪要打,一位大队长扑了过来挡住,嘎声说:“大佐,算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吧,都是些还没有成年的娃娃兵啊!”
话音刚落,一发步枪子弹射来,在他左胸凿出一个拳大的窟窿,鲜血和内脏碎片喷溅,颓然倒下。川崎一目真的气疯了,不要命的朝中华军队的坦克冲去,用手枪一通猛射,打得坦克火花迸射,可惜毫无作用。又一个弹匣打完了,没有子弹了,怎么办?
哦,对,还有一枚反坦克手雷,对,用手雷炸!他扔掉手枪,拿出那枚又粗又长的反坦克手雷拉火,抡向正将炮管转过来的坦克。就在这时,坦克上的高射机枪“哒哒哒哒哒”一通狂扫,当场将他扫成两截,接着反坦克爆炸,川崎大佐只看到眼前火光一闪,脑海就变得一片空白,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飞灰,不复存在了。
看到联队长阵亡,残余的士兵彻底崩溃,三三两两的跳出战壕撒腿飞跑,军官们喝都喝不住,到最后,就连军官都扔掉了武器,跟在逃兵后面逃跑,还有一部分人犹豫不决,在充分计算了自己的奔跑时速与坦克的速度之比后,他们还是决定向中华军队放下武器投降。还有,似忽是中华的政策改了,这些投降的小鬼子,并没有遭到枪杀。
事实上他们的选择是对的,在攻陷这个阵地后,一辆辆中国虎王主战坦克和装甲车像一群挣脱束缚的猛兽,咆哮着追杀那些逃兵,见车就撞,见人就扫,甚至直接辗过去,这些可怜的士兵跑得正欢,突然下身一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被高射机枪子弹生生打断了,他们痛得在地上拼命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像中了邪似的瞪大眼睛,露出惊悸的神色,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坦克朝他们冲了过来!这些血葫芦似的的士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看着坦克履带将自己卷进去,辗得粉碎,连一块完整一点的骨头也没有剩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