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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老头和老丑子跑了回来，毛日天坐在车里打开车窗看着他俩，问道：“急忙忙的啥事儿？”

海老头说：“完了完了，海嫂不认我了。”

老丑子说：“认我！”

海老头瞪他一眼：“你是他儿子，自然会认你，但是我管她叫老婆，被她用笤帚打了出来。”

毛日天一笑，说：“她现在还不认识你，自然不会认你，看来你要重新追她了。不过你昨天早上去的，咋今天早上才回来，牛头村又不远。”

海老头说：“你听我说就知道了，我原本以为海嫂不认我，但是到了晚上，我和她温存一会儿自然就会认我，于是我和老丑子在村外玩了一天，到了昨天晚上我才偷偷摸回去。

老丑子被他娘拉着回去睡觉了，做了我的卧底，半夜把门给我打开，我就进去了，让老丑子去西屋，我在东屋，就进了海嫂的被窝……”

“住口。”毛日天他回头看看身边的毛桃儿，说，“别说那些龌龊事儿，就说你是不是又被打出来了？”

海老头愁眉苦脸地说：“那倒没有，海嫂睡的迷迷糊糊，还真的没有拒绝我，到最后我都完事儿了，海嫂忽然尖叫一声就跳起来，说我是流氓，大声喊着要报警，要不是老丑子抱住海嫂，她就拿菜刀砍我了！”

毛桃儿听着直笑，虽然不知道海老头说的他都完事儿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却知道两口子是会做亲近事儿的，海老头趁人家睡着了亲近，结果醒了要拿刀剁了他，想来好笑。

毛日天说：“然后呢，你就跑出来了？”

海老头说：“那倒没有，海嫂被老丑子按住，我把刀抢了下来，然后和她解释，我说了半个小时，海嫂虽然不信，但是也不说要杀我了，说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那我就要养着他们娘俩，说要我明媒正娶她，至少给十万块彩礼！”

毛日天说：“不算事儿，钱能摆平的事儿就不算事儿。十万块不多，不过你的婚事我是没有时间给你操办了，你去找狗剩子，他现在闲着，我给你二十万，让狗剩子帮你操办婚事。”

海老头说：“我还没说完，现在海嫂又不嫁我了。”

“咋回事儿？”

海老头说：“我本来和海嫂说好了，可以娶她，但是忽然有人敲大门，我打开一看，是以前的那个歌厅的小姐，叫小冰那个，她居然说找了我一天了，说我曾经和她说过要娶她！海嫂一听就怒了，又一顿笤帚把我打了出来。”

我问那个小冰，我啥时候和她海誓山盟了，小冰说就在前两天，我当时挺着胸让她看好了，是我说的么，她看了半天，说除了少了一条腿之外，别的都一样，就是我！这下我可是有口说不清了。”

老丑子说：“我帮我干爹说情，我妈都不相信，说我一定是拿了干爹的糖吃，所以才吃里扒外，一顿笤帚，把我也打出来了|！”

海老头把这毛日天的车门不让毛日天走，说：“小毛，你非说有个海嫂在这边等我我才跟你回来的，现在她不认我，你的负责！”

毛日天问：“小冰呢？”

老丑子说：“被我和干爹推粪坑里去了，要不然他不让我们走。”

毛桃儿皱眉头说：“你们还真够手黑的，要是淹死了你们就摊上人命官司了！”

老丑子摇头说：“淹不死，那个坟坑还没有我个头深呢，我掉进去过。”

毛日天不愿意和俩傻子多纠缠，说：“上车，小冰那边我帮你摆平，不过我没有时间管你们的婚事，你要是用钱，就去找狗剩子，要是没注意，就去石头岭找老黄皮子，现在我只能耽误几分钟。”

老丑子和海老头听了，一左一右，“腾腾”就跳上车了，把后座的毛桃儿夹在中间。

毛日天怒道：“操，你们上来干啥？”

海老头说：“你不说帮我摆平小冰么，她现在在牛头村的粪坑里呢，你的开车去先把她救上来再摆平。”

毛日天无奈，说：“我真的是欠你们的，”回头对毛桃儿说：“过来，到副驾驶这里来，这俩家伙别偷着占你便宜。”

毛桃儿顺着两个座位中间往过钻，忽然叫道：“谁摸我屁股？”

海老头说：“我帮你过去，推你一下。”

老丑子说：“你真不要脸，我都没敢摸。”

毛桃儿回脚踹了海老头一脚，这才坐到副驾驶上，老丑子乐道：“幸亏我没摸！”

换了别人非礼毛桃儿，毛日天马上扯下去就得揍他一顿，但是这俩人傻了吧唧的，不愿意搭理他们，说：“坐好了，老实点，不然都扔下去！”

海老头连忙抓住门拉手，老丑子抱住了海老头的大腿。

毛日天踩油门，直奔牛头村。

到了村口，只见一个女人浑身湿啦啦在村口的小溪里边站着呢，不停用一块破缸岔子装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下去。

海老头嘿嘿笑道：“这娘们水性不错，出来了！”

毛日天说：“你别出来，要不然她扑过来和你拼命，我可是害怕崩身上屎。”

海老头点头：“我不出去，你去摆平吧。”

毛日天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去走过去，招呼到：“是不是小冰？”

现在是一大清晨，天刚亮不久，天还有些凉，但是小冰弄得浑身是粑粑，不洗也不行，刚才从粪坑爬出来，就像找一家借个地方洗洗澡，但是敲了两家门都被拒绝了，第二家直接就放狗了，她又不是这个村的，浑身是屎谁能让她进院子呀。

小冰无奈之下，拖着黏糊糊的身子往出走，到了村口这里有条小溪，也顾不得凉不凉了，赶紧找个破缸岔子往身上浇水，把粪便冲刷下去。

这时候一看毛日天过来了，赶紧招呼：“小兄弟，求你点事儿，给我往后背上浇点水。”

毛日天吓得赶紧站住脚，距离小冰十米开外，说：“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快点洗吧，洗完了我有话和你说。”然后就站在一边看着浑身湿透的小冰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