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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玖笙满嘴苦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方俞生又说，“以后别总拿我抠门这事来挤兑我了。”他将乔玖笙的手握住，按在他的胸口，才说，“我这里也会难受的。”
一时间，乔玖笙难受的想哭。
以上，都很煽情。可方俞生下一句话，彻底挥走了乔玖笙那愧疚的心。方俞生说，“我不喜欢你总说我抠门，就跟你不爱别人说你胖了一样。”
乔玖笙马上变脸。“滚犊子！”
她将手从方俞生的掌心里抽回来，拉着孩子们就要进饭店。
方俞生笑着在他们身后说，“别进去，我都在对面餐厅定好餐位了。”乔玖笙骂方俞生脑子有病，最后还是牵着孩子们，跟方俞生一起穿过马路，去了那家西餐厅。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吃饭的时候，乔玖笙一直都没给过方俞生一个好脸色。
方俞生有些无奈。
并不常喝酒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
方子程和方子恺只能捧着椰汁喝。
乔玖笙点了一份鱼子酱，本来是打算喝冰香槟的，看见方俞生点了杯葡萄酒，她临时改变了注意，“我跟他一样，都要葡萄酒。”
等服务员走后，方俞生才问乔玖笙，“为什么改变主意了？”他知道乔玖笙是打算喝香槟的，对乔玖笙的饮食爱好，方俞生了如指掌。
“我乐意。”乔玖笙说话时，语气有些冲。
方俞生嘴角的笑容一塌，他说，“你别对我这么凶。”
他口气委屈巴巴的，乔玖笙被噎了一下，竟然真的就软化了态度。“还不是你先招惹我的…”乔玖笙语气也有些委屈。
“那我道歉。”
桌上的花瓶中，插着两者玫瑰。
方俞生顺手取出一支，将她献给乔玖笙，他说，“美丽的女士，我为我的粗鲁，向你献上我最真诚的歉意。”那玫瑰花的花瓣就挨着乔玖笙的鼻尖和唇瓣。她唇瓣微红，肤色白皙，红玫瑰衬得背后女孩的那张脸更加好看动人。
方俞生看得有些着迷。
乔玖笙盯着红玫瑰，又看了眼坐她对面的方俞生。方俞生拿着玫瑰就是王子，放下王子就是逗比，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多变。
嘴唇弯了弯，乔玖笙这才伸手接过玫瑰。“我接受你的道歉。”
方俞生舒了一口气。
方子恺见样学一样。
他挨着乔玖笙坐，方子程则挨着方俞生，兄弟俩是面对面而坐着的。
方子恺动作迅速地将花瓶里仅有的那一只玫瑰取下来，他笑眯眯地将玫瑰递到方子程的面前，装腔作势地说，“英俊的小王子，我为我的粗鲁，向你献上我最真诚的歉意。”
方子程盯着方子恺，嘴角抽了抽。
他问，“你今天是不是喝了很多水？”
方子恺愣了下，“哎？”
方子程说，“水喝多了，肚子里装不下了，都跑脑子里去了。”
方子恺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来理解方子程的话。
水喝多了，肚子里装不下了，跑到脑子里去了。
脑子里有水…
乔玖笙跟方俞生闷笑不已。
方子恺不懂脑子里有水这个梗，但他看见爸爸妈妈那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他哥刚才肯定又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方子恺切了一声，将玫瑰花往自己耳朵上一别，“吃饭。”
方子程多看了两眼方子恺耳朵上的玫瑰，觉得真是碍眼。
吃了鱼子酱，开胃汤才端上桌。
乔玖笙喝了一小碗蔬菜汤，发现方子程挺爱这道汤，就给他多盛了一碗。副菜乔玖笙点的是法棍，方俞生点了香煎鳕鱼。
乔玖笙的主菜是一道西冷牛扒，方俞生跟方子程都选了煎羊排，方子恺点了鸡肉。
乔玖笙吃完了牛排就彻底饱了。
方俞生今天心情似乎不错，那羊排做的很好吃，他不免多吃了一些，吃完羊排，方俞生放下刀叉，静静地品酒，不再吃任何东西。
两个大人都吃饱了，但方子恺跟方子程还在等最后的甜品。
兄弟俩吃了布丁和一小块蛋糕，实在是吃撑了，方子恺这才擦嘴擦手。“好吃。”他并不知道这一顿吃了他爸爸多少钱，他将嘴抹干净，又说，“下次再来。”
方俞生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内容很深。
乔玖笙就说，“只要你听话，不偷藏甜食，下周妈妈再带你来。”
“真的么？”
也是可怜，方家在滨江市可是名门望族，但方家的孩子想要上高级西餐厅吃顿大餐，还得提前一周预约。想想，方子恺就觉得日子苦逼。
乔玖笙点头，“当然，童叟无欺。”
“那好！”
方俞生去买单，乔玖笙带着孩子们去洗了手。等他们开车赶到电影院时，距离开场只有十分钟了。四个人肚子都很饱，也就没买爆米花和任何饮品，直接检票进了电影院。
电影院刚开场不到二十分钟，方子恺就感到很无聊，他头上能长蘑菇了。
方子程面无表情地盯着放映屏幕，说不出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部电影其实拍的很好，乔玖笙买票的时候，空座已经所剩无几了。四个人并没有坐到一起，两个小孩子坐在前面一排，方俞生跟乔玖笙则坐在后面一排。
方子恺对电影不感兴趣，就猫着腰从自己这排钻了出去，他打算跟父母说一声，然后去电影院的大厅里抓娃娃去。
方子恺又猫着腰来到乔玖笙他们后面那一排。
乔玖笙和方俞生都在看电影，没注意到。
方子恺从身后站起来，他站在父母亲的中间，踮着脚看他们。方子恺正打算拍方俞生的肩膀，这一低头，竟看到爸爸妈妈的手靠得很近，两个人的手指像是在打架，你勾我一下，我勾你一下。
方子恺：“…”
他还小，并不知道眼前这一幕叫做调情。
但他也觉得奇怪。
“爸爸，妈妈的手好玩么？”方子恺的声音骤然在耳旁响起，惊得方俞生一个激灵。乔玖笙也赶紧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方俞生偏头瞪着方子恺，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电影不好看，爸爸，给点儿钱，我去外面抓娃娃。”方子恺满脸无辜。
方俞生盯着小儿子圆嘟嘟的脸颊，特别想揍他一拳。
－－－－－－题外话－－－－－－
方子恺：爸爸，妈妈的手好玩么？
方俞生：你猜。
方子恺；我去玩一玩就知道了。
方俞生：想死？
方子恺秒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