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京韵茶馆(1 / 1)

未待作年芳 非10 1749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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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从鸿运楼出来之后,因元盛帝这莫名的邀请,心下都有些不安,于是就商议着早些入宫,探一探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可宫宴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打发的,还得回苏府换上朝服,梳洗一番。

苏葵并未同他们一起回去,见天『色』还早便想四处走一走,苏天漠倒也没怎么犹豫,嘱咐一番之后便回了苏府。

“小姐,咱们去哪儿啊?”

“就四处走一走吧,回去也是闷在房里雷武裂天全文阅读。”[]未待作年芳69

小红指了指前方的茶馆,体贴的道:“奴婢听三满说这家京韵茶馆儿说书的先生,讲的段子极有意思,现在日头太晒,不若先去听会儿书,待日头小些再逛一逛不迟。”

苏葵点着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果见一座算不得大的茶馆立在那里,随风飘动的旗帜上一个朱红『色』的正楷茶字。

呃,怎觉得这茶馆有些眼熟?

“上回说到,王司徒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董卓拾戟追赶吕布,董卓赶出园门,碰巧一人飞奔前来,与其胸膛相撞,董卓被撞倒在地。预知此人是谁,各位看官,且听我细说分晓!”

“好!”鼓掌声一片哗然。

耳畔传来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引人入胜的声音,苏葵讶异了一瞬,这个时空里,没有秦国,竟也是有三国的?

“哟,二位姑娘里边儿请!”

望见眼前下巴处长了一颗大大的黑痣的小二,苏葵这才恍然,这不正是上回自己为了躲开一干随从,情急之下藏身的茶馆吗?

苏葵见他并未认出自己,同小红往里边走去。

“二位姑娘瞅着眼生,应不是常客儿,今日这书才刚开始说,二位来的也巧,不知姑娘想喝什么茶水?本店虽不大,但只要是姑娘想喝的,应短缺不了!”小二动作利落灵敏的将桌凳擦拭干净,见人坐下,方开口询问。

“就碧螺春便是,再来盘瓜子儿。”

“嗳,姑娘您稍等片刻!”

苏葵见立在一旁的小红道:“一同坐下,平素里说多少回了,没什么人的时候不必拘谨。”

小红望了望四周几乎满座,连二楼也坐无虚席,不解的道:“小姐,可这里好多人...”

苏葵哭笑不得,平时小红不也是挺机灵的?“我指的没什么人的时候,不是这个意思...是指在非正式场合上。”

“小姐,非正式场合是什么意思啊?”

苏葵沉『吟』了一会儿,思量着该如同同她解释这儿极具现代化气息的词。

“正式场合便是须得守着规矩的场合,懂了吗?”

小红似懂非懂的恩了一声,也不再拘泥,坐在了苏葵身旁,一副乐滋滋的模样。[]未待作年芳69

没过多时,小二便托着一套茶具和一碟瓜子走了过来。

苏葵打量着摆放在桌上的茶具,不仅感叹京城就是不同于其它地方,连一家小茶馆儿竟也如此讲究。

一把紫砂陶壶,十分精致,两只茶杯约莫巴掌大小,放在手心里很是玲珑。

但凡稍诣茶道之人,都知用这样的茶具泡出的茶当是最适宜不过。

两只搁茶杯的茶盘,和大碗状的放置茶壶的茶洗,当底都印着一个清晰的茶字。

小二熟稔地冲洗着茶具,滚烫的水落入杯中,茶香溢溢,白气萦绕。

第一道自然是用来洗茶,待再用沸水冲泡第二道茶水之后,方盖上了两只茶盖。

小二将茶杯各自推到二人面前,便恭敬的立在了一盘:“二位姑娘若是需要添水,支会小的一声便是,若是没其它吩咐,小的便不打搅二位姑娘品茶了升帝。”

“恩。”

苏葵端起茶杯,望着杯中浮晃着的淡碧,嗅了一嗅,几缕轻烟散著温热的怡人茶香顺着鼻孔钻入脑中,沁人心脾,使得在鸿运楼用饭时,生出的淡淡忧愁,消去了大半。

虽然相比与酒,苏葵对于茶,只能说是略懂,但也能断定这茶香绝不是劣质的茶叶能冲泡出的。

ps:以下一小段为说书内容,熟读三国演义的妹纸们若是觉得无趣,请跳章节哦~不过阿10觉得这个典故蛮有意思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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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曰:‘吕布乃逆贼!调戏我的爱妾,我誓必杀之!’然李儒曰:‘恩相差矣。昔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之蒋雄,后楚庄王为秦兵所困,便是得其死力相救。如今这貂蝉不过一女子,吕布却是太师心腹猛将也。太师若就此机会,以貂蝉赐给吕布,他必感大恩,必以死报太师。太师请自三思。’董卓沈『吟』良久曰:‘汝言亦是,我当思之。”

说书人说完这段,将手中折扇放下,端起茶水轻抿。

客人们也知规矩,说书虽是坐着,但极累嗓子,也都不催促,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在这个时空,三国演义远远不比二十一世纪时,是老少皆知的名著,在此时只是有零散记载,尚未有全本修纂,所以并无几人会知晓太多的情节,所以被说书人整理一二,在茶馆酒肆中讲诉,也颇受欢迎。

“董卓当真会将貂蝉送与吕布?”

“我看未必...”

“好了,咱们接着说!”说书人拍了拍醒木,堂下立马安静了下来。

“话说董卓入后堂,唤貂蝉问曰:“你为何与吕布私通?”

貂蝉泣曰“妾在后园看花,吕布突至。妾方惊避,但吕布竟提戟赶妾至凤仪亭。妾见其心不良,恐为所『逼』,欲投荷池自尽,却备这厮抱住。正在生死之间,得太师来,救了『性』命。”[]未待作年芳69

董卓曰:“我今将你赐于吕布,何如?”

貂蝉大惊,哭曰:“妾身已事贵人,今忽欲下赐家奴,妾宁死不屈!”遂擎壁间宝剑欲自刎。

董卓慌夺剑抱住貂蝉,貂蝉掩面大哭曰:“此必李儒之计也!他与吕布交厚,故设此计;却不顾惜太师体面与贱妾『性』命!”

董卓曰:“吾也舍不得你啊!”

貂蝉曰:“虽蒙太师怜爱,但恐此处不宜久居,必被吕布所害。”

董卓曰:“吾明日和你归郦坞去,同受快乐,慎勿忧虑。”

待到次日,李儒入见曰:“今日良辰,可将貂蝉送与吕布。”

董卓笑了笑:“吕布与我有父子的名分,不便赐与。我只不究其罪。汝传我意,以好言慰他便可。”

李儒曰:“太师不可为『妇』人所『惑』。”

董卓变『色』曰:“汝之妻肯送与吕布与否?貂蝉之事,再勿多言;言则必斩!”

李儒出,仰天叹曰:“吾等皆死于『妇』人之手矣!”

董卓即日下令还郦坞,百官俱拜送妖修成仙。

貂蝉在车上,遥见吕布于稠人之间,眼望车中。貂蝉虚掩其面,如痛哭之状。

车已去远,吕布叹惜痛恨。忽闻背后司徒王允问曰:“你何不从太师去,乃在此遥望而发叹?”

吕布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女儿而叹息啊。”

王允佯惊曰:“这么久了,董卓竟未将貂蝉送与你也?”

吕布曰:“老贼自宠幸久矣!”

王允仰面跌足,半晌不语,良久,乃言曰:“不曾想到太师作此禽兽之行!”

吕布又将凤仪亭相遇之事,细述一遍。

王允曰:“太师骗走吾女,夺将军之妻,诚为天下耻笑。然非笑太师,而是笑我与将军你哪!可我又是年迈无能之辈;可惜将军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

吕布闻言更是怒气冲天,拍案大叫:“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允附和着:“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限制。”

吕布却曰:“吾欲杀此老贼,奈我又是他的义子,恐惹后人议论啊。”

王允微笑曰:“将军自姓吕,太师自姓董。他掷戟追将军之时,岂有父子情耶?夺将军之爱,焉又何如?”

吕布奋然曰:“非你提醒我,吕布几乎自误!”

王允见其意已决,便说之曰:“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布避席下拜曰:“布意已决,司徒勿疑。”

说书人顿了顿道:“此后吕布便一心扶汉,后王允几人商议,“方今主上有疾新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郦坞请董卓议事,使伏甲兵于朝门之内,引董卓入诛之此上策也。”

最终吕布想到一人,乃是李肃,于是便劝道:“昔日便是你说服我杀了丁建阳而投董卓的,可今董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你可以传天子诏往郦坞,宣他入朝,伏兵诛之,力伏汉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

李肃早已对董卓不迁其官,甚是怀怨,便曰:“我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而已。今将军若此,是天赐也,肃岂敢有二心!”遂折箭为誓。

次日,李肃引十数骑,前到郦坞。人报天子有诏,董卓不疑,教唤入。

董卓曰:“天子有何诏?”

李肃曰:“天子病体新痊,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董卓大喜曰:“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曰:“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大笑曰:“吾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

便命心腹将李倔、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领飞熊军三千守郦坞,自己即日排驾回京,入辞其母。

董卓曰:“儿将往受汉禅,母亲早晚为太后也!”

董母曰:“吾近日肉颤心惊,恐非吉兆。”

董卓却曰:“将为国母,岂不预有惊报!”遂辞母而行。临行,谓貂蝉曰:“吾为天子,当立汝为贵妃。”貂蝉已明知就里,假作欢喜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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