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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精神能力者的能力再强一点，那么驾驶飞机的人恐怕就不是一时昏沉了，极有可能会因为这种特异的脑电波导致大脑的损毁。

大脑损坏了，整个人就算是废了，就算不死，也会变成精神错乱的疯子，最可怕的就是这种病根本无可救治，纳米虫也不能深入到人类的记忆层面进行修复，按照灵儿的推测，人类的记忆已经深入量子领域了，应该是量子存储的一种方式。

经过灵儿的最新研究，那个高度截瘫的精神能力者，其实他的脑电波活动并不比寻常人强上多少，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发动并不是完全依赖于他的大脑，那种特殊的脑电波经过灵儿分析之后才发现，其实这也是一种特殊频率的暗能量波动，跟人类思考时候的脑电波频率极为相似，可以直接攻击人类的大脑，就算眼下基地设计了许多可以抵御暗能量攻击的防具，不过对于这种类似共振来直接攻击大脑的方式依然无法防御。

按照这样的推断，丧尸中间出现这种精神能力者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毕竟它们除了松果体里面长了一颗暗能量结晶体之外，大脑的构造跟以往作为人类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所有的记忆都被清除，就像一块硬盘，被做了低格一样。

至于那种凶残的特性，一部分或者是由于本身兽性的不受压制，人之初本来就跟野兽一样的性情，另外一部分自然就是那颗暗能量结晶体的影响，一颗胆结石的存在都会让人痛彻心扉，更别说偌大个结晶体存在在脑袋里面了。

发现了这种特异的脑电波，灵儿很快找到了丧尸之间不会互相攻击的秘密，跟这个精神异能者的攻击性脑电波相比，丧尸的大脑里面也会有这种微弱的脑电波的存在，来源正是它们松果体中的暗能量结晶体，虽然完全是被动技能，就像人的体温一样，不管你控不控制，它都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但是两只丧尸之间，这种脑电波一接触，就自然地知道对方不是敌人，那些不能发出这种特异脑电波的生物，显然就是它们的猎物，所以不管老鼠还是猫狗，当然也包括了人类，种族的区分在它们面前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种时候，丧尸更依赖的还是它们的嗅觉。

然而就算弄明白了丧尸之间不会互相攻击的秘密，基地依然无法模拟出这种脑电波，让人能够从容出入于丧尸群中，毕竟是涉及到了暗能量的应用，基地对于暗能量运用上面的积累还是很薄弱的。

其实也没关系，至少在目前，基地对于丧尸还是碾压式的巨大优势，就算真的有可以远距离直接攻击令人致死的能力，它们却依然抗拒不了引诱剂的诱惑，有这点，也就够了。

方文和灵儿决定从明天开始全面出击，不再小心翼翼地试探，也正是由于这种担心，虽然现在培育一个士兵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更加容易，但是幸存者的人数到今天也没有突破四万。

这种罕见的能力者就算再强，在已经架设好通讯基站，随时可以监测全城的基地面前，最多也就只能打下一架飞机就会被发现，而目前主要是用作辅助作用的直升飞机，上面的人员也不过四到五人，其中还包括了飞行员在内，攻击者第一时间就会遭到强有力的反击。

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就算在城市里面，也未必有今天这样的好运，到时候死人就成了大概率的事件。

别说这几个人，就算是再多的数量，在经历过末世的方文面前也只是寻常罢了，而且到了必要的时候，在外面的部队遇到了极强大的攻击，让一部分人当诱饵，断尾求生，使得大部分人能够逃出去，其实也是预案之一。

只不过人口终究是最重要的财富，没有足够的数量，作为人类这一种群，想要继续繁衍下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量食物的腐败还有水源的污染，城市里面人类的生存能力会越来越小，毕竟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随时面临着疾病的威胁，又没有合适的武器，拿什么和成群结队的丧尸争斗。

而且还有各种其他的生物，包括久已在城市里面活跃着的各种虫子，如蟑螂蚊子还有苍蝇，现在又加上了老鼠，它们也在无时无刻不在压缩着人类的生存空间。

所以对于城市的清理，完全是宜早不宜迟，越晚，活着的人就越少。原来还要担心在通讯不畅，道路复杂的情况下，在城里遇险的可能，现在除非是地下停车场还有下水道里，没人存在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在基地的监视之下，根本不需要担心会有丧尸突然出现，抄了车队的后路。

为此，灵儿决定再次增加数架轻型直升机，整日盘旋在天上，用来对整座城市进行监视。

太阳渐渐西斜，在几百米的高空上依然明亮，只是透过玻璃的阳光开始变得刺眼了起来，而在地面上，楼房的阴影已经拉得极长，就算他们预设的战场是一个空旷的广场，此时也被四面八方的阴影笼罩了起来，已经到了每天预定的返程的时间了。

地面上如同蚂蚁一样的人潮忽然骚动起来，从地面上指挥人员随身携带的通讯器话筒里面，传来了集合的声音，那些渺小的人影渐渐聚集起来，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方阵，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地面上。

在他们来时的路上，正有人驾驶着装甲车在路上宣讲，号召那些幸存者赶紧下来，接受护卫军的救助，高音喇叭的声音远远传来，就算在飞机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更远的地方，基地还没有到达之处，被这样的声音惊扰，街道上泛起一阵阵的骚动，就好像突然活了一样，无数的丧尸自发地聚集起来，疑惑地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挪动着脚步。

这点在今天丧尸引诱剂生效的位置之外更加的明显，高音喇叭的声响在这里更加清晰，许多的丧尸就直接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幸好高音喇叭只响了几遍，就被关掉了，让那些丧尸不觉停下了脚步，虽然丧尸确实贪婪，不过除了声音之外，它们更加信任的其实还是自己的嗅觉，没有生物血肉的气息，其实很难让它们浪费自己的体力，到处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