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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苗和何小芽这病来得奇怪，而且久了，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

何小苗小时候总说头疼，可是那时候不严重，大人总说小孩子怎么会头疼也没在意。

十岁的时候头疼慢慢加剧，不过那时候吃头痛粉就会好一些。

直到十五岁的时候，头疼粉吃了也不管用了，且疼得越发厉害。

本来已经开始发育的像一朵漂亮的花骨朵一样，又漂亮又聪明，学习成绩也特别好人见人夸的小苗从这时候就开始变了。

因为越来越疼，也查不出原因来，疼得经常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睡着后就会打呼噜，声音有点大。

在家还好，可等到了九月份开学上高中住校，遇到的同学就不好相处了。

她打呼噜影响了同宿舍的睡眠，其中有个女生是那种不好招惹的，直接将好不容易睡着的何小苗拖下来打，还嘲笑何小苗像个男人一样，是呼噜王。

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又遭遇了这样的事，何小苗后来有了心理阴影，疼不能睡觉，也不敢睡觉，越来越自卑，精神也越来越不好，成绩直线下降。

之后头疼越来越严重，上了两个月学就没法上了，甚至因为疼，人的精神都有点崩溃有点疯了。

这样熬了三年，后来疼的实在受不了，就自杀了。

因为头疼，生生的撞墙死的，撞得头破血流。

那一年小苗十八岁。

妹妹小芽，比起姐姐，又有些不同，从小就有点呆有点傻，懵懵懂懂，学习不行，说话走路都慢，一直说脑子有点问题。

今年十二岁的小芽，在上五年级，虽然学习慢，可是一直很听话，安安静静的，还帮忙妈妈姐姐，很让人心疼。

还不会说话就开始头疼，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的她，却有着一双最干净的眼睛，也最善良。

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在姐姐自杀后，因为姑姑太伤心，被家里人忽略的时候，被村里的不会生孩子的一个泼妇绑去借腹生子，还没满十六岁就因为难产，一尸两命。

好好的两个女儿，在一年内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走了，姑姑疯了，给那家泼妇一家直接烧死，后来将最小的儿子抱出看后，点火烧死了自己。

连同在家的婆婆也一起烧死了。

姑姑好好的一个家就败了，只留下逃出来的姑父和小表弟何小刚。

目睹了家里的惨变，何小刚从这时候起也变了，变得根本不能见人，越来越自闭。

一家人就这样毁了，许桃儿那时候自顾不暇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如今重来一次，她希望一切能挽回，能治好两个表妹的病，也不想让有点调皮却懂事可爱的小表弟变成后来那样子。

“小苗，忍一忍，到了医院就好了，我们到医院好好查，一定会治好的。”

许桃儿拉着小苗安慰，拍着她的肩膀，“先睡一觉吧，睡了就到了...”

何小苗没力气说话，露出了惨白的笑容。

等何小苗和何小芽的情况好了一点，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许桃儿才站起身回自己的铺位。

结果就听到了隔壁的窃窃私语。

“...什么病呀，会不会传染，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