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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似乎是这样。”殷天绝的声音没有过多情感,就好似在诉说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苏桐记得在原创服装站即将召开的前一天梁七少找过她,说要离开一段时间,而且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语,只是她不明白梁七少怎么会跟恐怖分子在一起?
虽说这件事已过去大半个月,可这究竟怎么一回事?苏桐没问殷天绝,更是将那日在小岛上看到梁七少的事忘的一干二净,直至今日。
挑眉看着殷天绝道:“你还不打算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如果你想知道,我会毫不保留的告诉你。”殷天绝深邃的眸看着苏桐道。
“我想知道。”苏桐话语间一片坚定。
殷天绝略作沉默这才开口道:“这个故事恐怕要从梁家说起,梁家有三兄弟,梁国锋、梁国强、梁国仁。梁国强十八岁那年入伍当兵却不曾想一步步被选拔成为特种兵,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意外身亡,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他的家人朋友战友,但其实,他没死,他被选拔进了国家更高一层机密部队黑蝎子军团,黑蝎子军团是国家一支暗中秘密军团,他们要帮助国家完成一切不能正面出击的任务,梁国强进入黑蝎子军团后更是将自己特殊的一面展现很快成了这个军团的领导者代号蝎子,蝎子带着黑蝎子军团一次次完成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却不曾想最后蝎子叛逃了,他进了雇佣兵团最后当了老大而且成了亚洲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他就是此次组织各老大前去洽谈军火的鬼将军,这是梁国强。
梁国强离开后,梁家就仅剩梁国锋跟梁国仁,梁家的继承权也就落在了这两人身。梁家三兄弟感情一直甚好,梁国强的离世更是叫梁国锋梁国仁珍惜这份感情,那时候梁国仁还在梁氏工作,梁国锋的妻子生怕大权被梁国仁拿到,所以处处排挤,叫梁国锋争权,梁国锋不愿伤及兄弟情感,所以每次夫妻二人都因此大吵,矛盾越发剧烈,最后被梁国仁知晓,梁国仁再三权衡后,退股离开了云市展开自主创业的道路。
继而梁国锋拿到梁氏大权。然就在这时,又出现了新的问题,他的妻子不会生育,夫妻二人又不忍大权落至外人手中,所以商谈再三决定将有着一儿一女的梁国仁的儿子带回领养,这个孩子就是梁七少,而胡丽婷跟的是她母亲姓。
随着梁七少的逐渐增长,一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这个男人就是蝎子。
要知道梁七少是梁家唯一的血脉,不光光是梁家的接班人更是蝎子的接班人。
蝎子背着梁国锋梁国仁对梁七少秘密展开一番训练。
日子过的平静安逸。
直到亚洲风暴那年……”
殷天绝将随后梁国仁夫妇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一番后,道:“恐怕蝎子给梁七少一年的时间让他找我报血海深仇,却不曾想一年时间到了,梁七少仍没有办到,所以蝎子只能亲自出手引我入瓮,在上岛之前蒋国文曾找过我一次,想让我协助政府找寻当年黑蝎子军团叛兵梁国强,那时候我就怀疑了鬼将军,所以我确定鬼将军就是蝎子后立马给藏匿在小岛周边的政府发送了消息,咱们前脚离开他们后脚便展开围剿,不愿被抓的鬼将军一怒下引爆了小岛上的爆炸系统,所有人全部阵亡!”
随着殷天绝话音的落下,苏桐陷入一片静谧的沉思。
虽说梁七少的死不是他们直接造成的,但也有着脱离不了的关联。
恍然和那男人相遇相识的一幕幕闪现过脑海。
苏桐胸腔里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猛然一抽。
紧握咖啡杯的手更是悄然密集一层水珠。
那个看似脸上总会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笑容的男人实则内心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说实在的,直至此刻,苏桐依旧不能接受那个男人死了的事实。
恍然只觉得一股子酸气直冲脑门、涌入鼻腔,红了眼眶。
在眼泪滚落下来前慌乱的声音道:“我去下洗手间。”
说罢,不等殷天绝开口抬起脚步便疾步而去。
殷天绝看着苏桐疾步而去的身影,低沉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抱歉。”
苏桐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殷天绝是为了你阻拦鬼将军才意外导致枪走火身亡。
因为我不愿你深陷自责,继而感到愧对于他,将他牵挂心中。
说我自私也好小人也罢。
我只能说这件事到此宣告一个段落。
洗手间,苏桐将那一捧又一捧的凉水泼到脸上,希望借此让自己清醒些。
秋季的凉水冷的刺骨,但苏桐全然没有知觉。
更或者说此时的她已经彻底从头冷到了脚。
恍然,她想到了may、想到了欧素素、想到了那辆白色的保时捷。
一直以来只觉得告诉她,她跟梁氏有着某种关系,却未曾料想她竟是梁七少的妹妹,而且是亲妹妹。
如此一来那她所做的一切合情合理。
无疑,她是梁七少安排在梁氏的一颗棋子。
可纵使苏桐现在知道这些又如何?
如今的胡丽婷只是一个一夜间失去所有亲人的可怜女人罢了。
是的,如今整个梁家就仅剩她一人。
她对她的恨悄然而逝,有的只是怜悯而已。
刚走出洗手间便见一小护士急匆匆跑过来对她道:“苏小姐,胡小姐醒了。”
听小护士如此一言的苏桐赶忙迈着脚步朝胡丽婷病房奔去。
推门进入。
看着那瞪着两只空洞眸紧盯天花板的胡丽婷。
问:“你感觉怎么样?”
没有回答。
整个病房静谧的诡异。
苏桐只觉得周围那沉闷的空气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愧疚?怜悯?还是心虚?
她不知道。
又道:“逝者已矣,你节哀!”
苏桐说罢将手放在胡丽婷那裸露在外的手上。
轻轻紧握像是要给与她某种力量。
无论她以前做过些什么,此时的她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可怜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