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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事有蹊跷
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张慕晴盯着沈嘉铭，整个人都呆住了。
“虽然没有电子演示稿，我们也不能退缩。我会尝试用打印出来的文稿，利用投影的方式进行讲解。”沈嘉铭很快调整好心情，理了理领带说。
张慕晴有份参与设计，很清楚打印文稿与3D演示稿的天渊之别。沈嘉铭这么做，对比其他竞争对手无疑是以卵击石。
可是，修复电脑的时间暂不明朗。主办方不会因为这点事小意外，就会破例让他们把演示的时间延迟。
“你有信心吗？”张慕晴忧心地问道。
沈嘉铭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轻轻摇头说：“你真以为我无所不能，随便几句就能胡混过去？不过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怎么也得努力一把。”
虽然张慕晴不认同沈嘉铭某些做人处事的方式，可是这一刻，他们三人同坐在一条船上，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
“沈总，还不进去就来不及了。”陈赓焦急地提醒说。
“嗯。”沈嘉铭应了一句，转身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沈嘉铭！”张慕晴突然喊了一句，只见他缓缓转过身，与她对望。“加油！”
沈嘉铭不合时宜地笑了，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要是输了，你今晚会陪我喝酒发泄吗？”
呆滞了十秒钟，张慕晴木讷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有担当。
沈嘉铭转身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视野当中。
叹了口气，陈赓催促说：“进去吧。”
努力了这么久，想不到在关键的骨节眼上才出事儿。张慕晴的心情很差，摇头说：“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张慕晴不是初入职场的小女生，即使沈嘉铭硬着头皮上了，也不一定能改变结果。这是她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项目，花了很多心思和精力，结果却是那么的残忍。
终究，张慕晴还是重新回到宴会厅。恰好沈嘉铭的演说才刚开始，她给他投去鼓励的目光。
这一天，她重新认识了沈嘉铭。他在台上的风采，丝毫不输给其他人。只是结果，并没有如他们所愿。
回到张慕晴身边的时候，沈嘉铭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差。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轻声劝说：“尽人事，听天命。不管结果怎样，我们也算尽了全力。”
“嗯，我也这么认为。”张慕晴满怀心事地说。
投标结果当场公布了，宁氏集团众望所归夺得了最后的合作权。众人纷纷上前祝贺宁天翊，他站在人群中，面带微笑回答记者的问题。
“走吧。”沈嘉铭提醒说。生意场上就这么残酷，不是你赢就是我输，他比张慕晴要看得开。
可是张慕晴的心情仍旧很差，如果不是电脑中毒无法拷贝出演示稿，他们起码还有胜算。事情发展成这样，她觉得有种不战而败的挫败感。
刚走进电梯，张慕晴的手机便响起，是宁天翊。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听，身旁的沈嘉铭苦笑着提醒：“怎么不听电话？愿赌服输，我没什么好怨的。”
张慕晴按下接通键，决定长话短说：“我先回公司处理点事，今晚不过来。”
演示开始之前，宁天翊信心十足邀请张慕晴参加庆功宴。可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只想回去静一静。
“好！”淡淡地应了一句，宁天翊直接挂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张慕晴苦思冥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电脑刚好在这个时候中毒？是不是有人刻意攻击他们的电脑？
“你一直不说话，该不会想的跟我一样？”沈嘉铭打破沉默，冷不防问了一句。
“你也觉得中毒事件，不是巧合？”张慕晴微微吃惊，追问到。
沈嘉铭轻轻点头，脸容严肃：“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维修部的主管，让他到外面找电脑高手回来处理，彻底查清楚这次中毒的原因。”
“嗯。”张慕晴应了一句，心情却愈发不安。
回到公司以后，沈嘉铭临时召开了设计部的紧急会议。他就电脑中毒的事情进行了逐一排查，并且叮嘱维修部一定要找到黑客的源头。
张慕晴一直处于发呆的状态，脑海中闪过很多商业竞争中出现过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情况，难道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真的会不择手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外聘的电脑高手基本把电脑还原成中毒前的状态。可是张慕晴感到奇怪的是，她保存的设计稿只能还原终稿的五分之四。
以这个进度估计，电脑在她完成作品前的三四天，已经被植入病毒。而且确定为专业黑客所为，电脑已经被监视超过一周。
沈嘉铭在办公室里气得当场砸东西，冲维修部主管发脾气：“我花这么多钱让你们维护公司网络，怎么最后被植入病毒了也不知道？”
维修部主管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吓得双腿发软：“沈总，我们的防火墙都是最新升级的，想不到会有顶尖的黑客攻击我们的内部网络。”
“滚！”沈嘉铭直接抓起文件夹，朝他的身上砸过去，嘶吼道：“马上回去写辞职信！”
老总发货，非同小可。公司上下无人敢靠近总裁办公室，唯有张慕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安抚一下沈嘉铭。
她鼓足勇气敲了敲门，轻声说：“是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办公室里满地狼藉，沈嘉铭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远方发呆。听闻脚步声，他头也不回说了一句：“你来了刚好，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张慕晴问道。
沈嘉铭这才转过身，表情诡异。“已经找到黑客的IP，你猜猜在哪里？”
摇了摇头，张慕晴无奈地应说：“我猜不到，你直接告诉我吧。”
夜幕降临，窗外漆黑一片，玻璃反射着张慕晴错愕的表情。沈嘉铭一步步往她靠近，最后停止在半米以外，冷笑说：“黑客的IP，就在宁氏办公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