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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又说气话？”

“权倾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她真真是气笑了，面无表情的道，“我说不想就是不想，谁要知道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权倾九沉吟片刻，“好，那就是我非要告诉你的。”

“你要说就说，不用做这么多铺垫。反正就算我不想听，你也是非说不可。”

权倾九挑眉，“你真是了解我。”

夏梵音，“………”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她蓦地蹙眉，“之所以一定要让小全子把我找来，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莫梨花……权倾九，你不会是故意让我撞见她，好问你和她之间到底在搞什么吧？”

权倾九似笑非笑，“皇后，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在你过来之前，朕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毕竟你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每日晨昏定省这些事朕也不指望。”

夏梵音，“………”

“你现在是在讽刺我？”

“我没有。”他低低的哑笑，“皇后爱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

哼。

夏梵音冷淡的别开视线。

男人解释道：“莫梨花从前喜欢的凌天已经不在了，好歹是替朕办过事的人，如今凌天心爱的人遭逢变故，朕封了她诰命夫人，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他捏了捏她瘦削的下巴，眼底藏着几分笑，“所以你不用吃她的醋，嗯？”

夏梵音，“………”

真是烦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了。

“你少自作多情，谁会吃醋？”她趁他不备，终于从他身下站了起来，一下子离得他远远的，“你自己吃吧，我看到你就没胃口！”

权倾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闪了闪，没有再伸手。

深远悠长的视线好半响都没有收回，嘴角的笑意却渐渐的敛了下去。

【可是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跟夏如笙一样爱你爱的不择手段、不想离开你呢？】

会有这么一天么？

如果有，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不择手段——他也不是没见过她不择手段的样子了，反正她在他这里本就不是纯真良善的形象。

…………

夏梵音走出那偌大的御书房，手臂上不太明显的酸疼这才袭来。她刚才被砸在龙椅上，虽然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可是手臂还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很疼。

只是她神色很淡的模样，脚步放缓下来，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臂。

想起权倾九刚才在她说完某句话之后的反应，就不禁想笑。

他喜欢她，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承认，她也看得出来。

可是更多的……大约也没有了吧。

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认识她不过寥寥数月，所有的喜欢来自于兴趣和本能，至于“爱”这种奢侈的东西，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生出来的。

他没有骗她说爱她，她都觉得感激涕零了。

所以她也没有非要他回答的意思，从问出那句话开始，她就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