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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陈俪除了说对不起，再也说不出其他的，是她害了两个女儿，如果她没有冲动的找到端木家，没有要认艺心，那婷婷也不会因为嫉妒艺心而做出这么多做事，艺心更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你对不起的是你的女儿。”

叶擎苍不再说，现在案情的脉络基本清楚了，药物的来源也有了，他要回去陪艺心，至于抓张婷的事，必须慢慢来，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张婷并不在境内，但是在泰国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先让警方找人，他现在要陪在艺心身边，多陪着老婆，再也不去那个鬼训练了。

“烈风，我先去医院了，这里交给你，有消息打我电话。”

叶擎苍走的时候向邵烈风道。

“你走吧，这里我会盯着他们的，如果抓不到张婷，他们谁也休想过好年。”

邵烈风坚定道。

再一周就是传统的春节了，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警局里的人心有点散，邵烈风决定了，就算公司的事不管，也得盯紧他们。

“好兄弟，那我先走了。”

叶擎苍感激地拍着邵烈风的肩，兄弟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医院，端木炎那边已经配出了解药，但是端木艺心服用的量太多，这个药效什么时候能起作用，能不能彻底的让端木艺心回复正常，大家都不清楚，毕晚这种违禁药，在国内并没有人研究。

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叶擎苍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将端木艺心带回家，面对这些陌生人，只会让端木艺心恐惧，回到家里，家里都是亲人，还有孩子在，也许对端木艺心能有帮助。

虽然端木艺心回去对院长来说，就没什么压力了，但是家里的条件比不上医院，万一有个什么，到时叶辰阳那边不好交代。

“回家吧，在家里也许更有助于恢复。”

端木炎亦道，医院里再怎么也比不上家里安静，女儿因为药物的关系，心智退化，同时也受到了惊吓，回到家要好很多。

既然端木教授这么说，那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这边派个特护过去照顾端木医生，有什么需要的话——”

“多谢，我会亲自照顾艺心的。”

叶擎苍婉拒了，他现在谁都不信任，妻子这个样子，他也不放心交给别人，他不想再假手她人。

结婚一年半，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小了，这就是军嫂的悲哀，总是聚少离多，比普通的妻子要承担的更多。

“可以吗？艺心身上的伤——”

程素素担心道，昨天晚上他们都留在医院里陪着艺心，家里三个孩子都交给了保姆，她也有些放心不下，要是回到家里，当然更好，只是女儿身上的伤真得没关系吗？

“端木夫人，您不用担心，我派一个外科医生过去，待端木医生外伤好了后再回来。”

院长主动道，他也有看过那些外伤的片子，那些都只是皮肉伤，不是很严重。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带艺心回家。”

叶擎苍说着就去准备车子，而这边也不用办什么出院手续了，至于外科医生，端木炎和院长商定，也不用一直在他家，每天去过一次就可以了。

将车子安排好，叶擎苍回来，直接抱起了端木艺心。

“心儿，我们回家了，回到家里，就再也没人能伤害到你了。”

端木艺心靠在叶擎苍的怀中，手轻拍着他的胸口道：“不要伤心，我很好。”

尽管端木艺心的智力不在线，但是却比以前更加敏感叶擎苍虽然面上没什么，但是她能看到他心中的伤，因此才会有这句话吧。

“我不伤心，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我就开心——”

叶擎苍胸口一酸，眼睛有些湿润，却强忍着，这样的心儿更让他心疼，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张婷百倍偿还，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张婷抓回来。

“心儿，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喝了酒和一些药，傻傻的，呆呆地看着我，让我自己觉得就像大野狼，而你就是那个小红帽，总有些下不了口……”

车上，叶擎苍依旧抱着端木艺心，跟她叙说着两人相识时的情景。

“擎苍，是不是说这些，艺心慢慢就能恢复，就能想起来？”程素素的泪都流干了，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这般伤心过，恨不能代女儿受过。

靠在叶擎苍怀里的端木艺心，乖巧的像个孩子，睁着水灵的大眼，看着叶擎苍，笑着摸他脸上冒出的胡茬，而后咯咯地笑。

“扎手——”

“等回家我刮了胡子就不会再扎手了。”

叶擎苍捉住端木艺心的小手，柔情道。

“不要，好玩，我喜欢——”

端木艺心抽出手，又去摸叶擎苍脸上的胡茬。

“艺心小的时候，很喜欢摸她爸爸的胡子，那个时候好像是刚上小学的时候——”

程素素看着女儿，哽咽道，张婷，那个杀千刀的，自己的妹妹竟然都下得了手。

“素素，你别说了。”

端木炎劝着妻子，说这些，只会让大家心里更难过，艺心就要三十岁了，此时却这副样子，谁的心里能高兴得起来。

程素素沉默，她只是心里难受，苦，她说话的时候，艺心会看着她，不然，很多时候都会被忽略的。

终于回到家了，正是放寒假，几个孩子一见到爸爸抱着妈咪回来，就扑了上来，原来昨天端木炎他们不在的时候，华华来了。

“妈咪，您怎么了？”

“心姨，叔叔，心姨是不是病了。”

几个孩子看着端木艺心，有点不知所措，这跟他们认识的妈咪，阿姨完全不一样。

“心儿，这是昊然，倾心，是我们的儿子，女儿，他们是双胞胎，昊然是哥哥，倾心是妹妹，还有个小弟弟，小天，这个是华华，是我们的干儿子，他比昊然和倾心小一岁。”

叶擎苍向端木艺心介绍。

端木艺心伸出手，摸着孩子的小脸，“宝宝，贝贝。”

虽然心智退化，但是可能某些记忆还是在的吧，端木艺心时不时总会说出几句。

“妈咪，您怎么了？”

叶昊然哭了，他本来就比妹妹早熟，看着妈咪这个样子，明显的不正常。

“昊然，倾心，华华，妈咪病了，你们要多陪妈咪说话，让妈咪早点好起来。”

叶擎苍看着几个孩子道，从刚才艺心唤儿子和女儿小名的时候，他觉得回来是正确的。

转眼就到了除夕，端木艺心的情况似乎好转，虽然没能完全恢复，但是家里的人和事都记得了，心智方面也有恢复，不过依旧得每天吃药。

年三十这天，为了将就端木艺心，叶博和叶辰阳都过来，不过他们两个这会在陪孩子们玩，除了他们还有华华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几个老人痛失女儿，儿子，只有几个老人和华华，因此叶擎苍将他们接到这边来过年。

叶家的阿姨和厨师也都放假的，现在在忙的厨师是叶博的厨师，当然还有几个奶奶都在厨房。

以往叶家人都是到叶博那过除夕的，但是今年不一样，稍候叶家其他人也都会过来，所以今天这里将会是最热门的一天。

“老公，妈妈和阿姨们都在厨房忙，我也去吧。”

端木艺心看向屋里道，现在还是上午，这些天，端木艺心每天上午十点准时带着她出来晒太阳，就连想赖会床都不行。

“没事，妈妈他们高兴，不需要你去帮忙，再说了，你会做什么，听话，你乖乖的在这晒太阳，陪着老公就好了。”

平时还有孩子们陪，但是今天孩子们都去陪老爷爷了，这会叶擎苍和端木艺心可是难得的两人世界。

“老公，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这么霸道，怎么现在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你好过分也。”

端木艺心嘟着嘴，这些天叶擎苍变得特别的霸道，成天这也不准，那也不许，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好好的配合，但是她恢复的越来越好，也就越来越反抗了。

“老婆，医生说了，你的腿现在连续骨折，要多晒太阳，对你的身体好，况且我不也在这陪你吧，乖，在晒会，一会吃饭，我们就进屋。”

“艺心，要是你觉得闷，我们要不要在外面打牌？”这时，邵烈风来了，和他一同的还有叶家的叶子勋，他从国外特训回国，晒黑了，但是似乎也更成熟了，脱了男孩子的那种稚气。

“好啊，老公，我们打牌，如果你输了，我就不用天天听你的，如果你赢了，你听我的。”

端木艺心手拍着桌子，笑笑道。

“老婆，你越来越狡猾了，我输了，听你的，我赢了，你听我的，但是规则吗，得由我定。”

叶擎苍嘿嘿道，他可是从来没看过老婆打牌，再说了，有邵烈风和子勋在，他想输也不可能的，当然答应了。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端木艺心高兴地叫着，这可是她翻身的大好机会。